返回第二十一章 游西堤巧遇宁王(第2/3页)  转轮藏秘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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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重复了千万遍,自然就培育出主奴意识来。古今中外凡是有意神化自己的人,都非常重视仪式仪规之类的虚套子。而大办寿典正是这些仪式仪规的大规模的强化演练。你想想让当朝的皇上率领百官在排云殿向她叩拜祝寿是什么劲头?按说花了那么多钱办这个寿典,既不能让慈禧增寿,也不能让她更健康,但显然可以强化她的权威性,强化她在臣民心中的神主地位。所以今年的六十寿典是压倒一切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日新说:“你说她没文化,可是我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她写的‘寿’字中堂,虽然我不懂书法,但看那字的间架结构却也端正。还有,记不清在哪儿看过她画的工笔花卉,真够得上画家的水平。”

    “你受骗了。慈禧这人大权独揽,暴戾乖张,朝野对她几乎都是负面评价,她知道不知道呢?知道一些。这样她就需要借助文化色彩来修饰自己的形象,就好像脸色苍白的人总想搽点儿胭脂似的。她的所谓书法,有相当一部分是大臣写的,印上她的玺,就算是她的作品了,可以赐给有功劳的臣下。有趣的是她自己也写过,怎么写呢?比如‘福’字,先让大臣写一个,然后让太监在那个字的笔画边缘处扎出密密麻麻的连续的针眼儿,再把这幅字铺在一张没字的白纸上,在针孔处扑上滑石粉,再小心地把上面这张揭开,会怎么样?”

    张日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由针孔漏下的滑石粉会在下边这张纸上圈出这个字的轮廓,她只要沿着这个轮廓写就行了,写完了把滑石粉掸掉就不留任何痕迹了,真狡猾。可是那些画儿呢?”

    苏萍说:“那些画儿确实骗过了不少人,其实是一位叫繆嘉蕙的女画家画的,钤上慈禧的印玺就算是她的作品了。就这么简单。慈禧把繆嘉蕙养在深宫,赐三品服色。”

    “怎么跟你一样啊?你见过吗?”

    “见过两次,五十来岁的年纪,为人很低调。不过她一般在大内如意馆,不常过这边来。哎,你就爱打岔,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这个朝廷是一盘散沙、各怀鬼胎。”

    苏萍继续说:“而醇亲王呢,他一门心思迎合太后的心理,给她修园子、办生日庆典。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儿子光绪皇帝还在太后的掌控之中。他要让太后在颐和园里过得舒坦,让她乐不思蜀,懒得再过问紫禁城里的事,使他的儿子能少受干扰,安心在大内当皇帝。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四年后的戊戌政变是他无法预料的。坏就坏在他既入主军机又管着海军衙门,挪用了大量海军经费修颐和园,使得甲午之战还没开打就已经从财政上输给了人家。”

    这时已不知不觉上了豳风桥。穿越前他们常常在这里驻足,这里是观赏万寿山的最佳位置,无论是距离还是角度都恰到好处。若不是周围的荒芜,若不是周围渺无人迹,他们面向万寿山,坐在桥亭的坐凳上感受着徐徐清风,几乎忘记了是身在清朝。

    苏萍继续说:“再如翁同龢,早年翁同龢的哥哥在和太平军的战斗中弃城逃跑,李鸿章和曾国藩参劾了他,由此翁同龢记恨在心挟嫌报复,一辈子跟李鸿章对着干。前者他作为管钱的户部尚书连续几年不给北洋军拨款,使得北洋军未曾开战就从装备、战力上输给了人家。造成这种现状后他成了最坚决的主战派,他想把这支装备陈旧的军队推上前线,借敌人之手消灭它,以解他心头之恨。所以说他的主战跟别人主战是不一样的。”

    忽然张日新吼了一声:“干什么的!”

    只见从桥下草丛里站起一个年轻太监,赔笑打千说:“小的到这儿给我家贝勒爷粘唧鸟儿〖註〗来了,这位爷,扰您了,您包涵,您包涵!”说罢把藏在草丛里的一根长长的竹竿竖起来,以表明他是真的粘唧鸟来了。

    “粘了几个了?我瞧瞧。”

    “还……还没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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