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任,自己的儿子就敢对人家的儿子动手,了解内情的人会说,这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争端罢了,怕就怕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别在到王记面前进几句谗言,把季军干的糊涂事情跟他的老子季云涛联系到一起,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季云涛从得到确切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意识到,这件事自己必须要跟王记当面解释清楚才行,毕竟接下来省委领导班子的调整迫在眉睫,到底自己这个宣传部的部长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主要就是要看王记的意思了。
好不容易秘过来通报说,王记的办公室里总算是没人了,季云涛赶紧小跑过来,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后,推门进来。
王记礼貌的口气对季云涛说:
“请坐吧!”
王记的礼貌用语,在季云涛的耳朵里听起来,就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生分,说明王记当着自己的面是端着的,并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这样的情诗,让他感觉到心里的危机感愈加严重。
季云涛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王记的办公桌前低声说:
“王记,真是不好意思,犬子从小被他母亲宠坏了,长大了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这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这次在普安市惹了祸端,现在被公安局的人给逮捕了,对他来说也算是有个教训,希望他能吃一堑长一智吧,还请王记别往心里去,我那个儿子脾气虽然不好,却没有太多的心眼,我估摸着背后必定有人怂恿他,否则的话,哪里会干出这样的混事来。”
王记瞧着季云涛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站在自己办公桌一端解释,心里不由掂量起来,在一帮现任的常委中,季云涛是资格最老的,眼下自己刚刚上任,对局面的掌控并没有多扎实,这种情况下,把哪个常委给得罪了,显然都有些不太合适。
起初,当他得知季云涛的儿子居然对自己的儿子挑衅动手,心里多少有些气愤,季云涛的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他老子丝毫不知情?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看到季云涛的这番表现,王记心里意识到自己最初的判断可能的确是有些偏颇,如果季云涛在背后曾经支持儿子某种狂妄行为,他压根就没必要到自己面前来装可怜。
王记瞧着季云涛一脸愧疚的神情,赶紧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说:
“季部长,你瞧你这实在是太多虑了,你想想看,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解决办法,俗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你我这样的,就算是想要管教这帮兔崽子,只怕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季云涛瞧着王记说话的口气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想起常委会上他说的那些一语双关的话,心里不由有些纳闷,这位新来的省委记,到底哪张面孔才是真面孔呢,要说他心里当真就一点都不见怪自己儿子跟他儿子之间的摩擦?
王记既然态度比较温和,季云涛赶紧就坡下驴说:“等我家那混小子回来了,我一定让他亲自到王记家登门赔罪去。”
王记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
“行了行了,季部长,多大点事嘛,只要孩子能从这次的事情中接受教训也就好了,很多事情要慢慢来,别逼他。”
季云涛听着王记的口气,心里不由放心了不少,刚才他假装无意的说出要季军回来后到王记家赔罪的话,王记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劝自己不要逼季军,这句话的前提条件应该可以理解为,等到季军回来后,也不要逼他去道歉。
季云涛的心里不由放松了一些,做为一个父亲来说,他现在心里最大的愿望,儿子能平安回来就好。
普安市纪委敬记的办公室里,秦凯正悠闲自得的喝着敬记亲手泡的毛尖,跟敬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敬记一边喝水,一边问秦凯:“听说了公安局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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