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雨整个人都愣住了。
紧随而来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和委屈,以及这几年来从未消失过的嫉妒和恨意。
刚才她和其他人一唱一和的吐了那么多关于陆修远的黑料,陆国振听了,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而现在,陆修远甚至还没有明确点出她儿子犯了什么事,陆国振便已勃然大怒,那面目狰狞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像要活生生的将她吞了。
他们同样是子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待遇?
就因为夏蓓吗?
因为那条老狐狸精手段高明、留得住男人!
陆欣雨被在胸腔里澎湃的各种情绪冲击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她狠狠攥紧手心,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强装镇静地看着陆国振。
“爸,子阳什么都没做。”陆欣雨到底不敢发脾气,只能拧着眉头,用埋怨的语气打感情牌,“您是子阳的外公,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这么怀疑子阳。”
闻言,陆国振冷笑一声:“我为什么怀疑你儿子,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陆欣雨顿时噎住。
她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当初要不是你儿子吃里扒外,把U盘拿给你那个前夫,我们公司会损失一个项目?”说起这件事,陆国振气得脸都青了,这也是他永远喜欢不上那个外孙的原因,“说来听听,这次你儿子又做了什么。”
陆欣雨紧抿嘴角,眼睛泛红地瞪了眼陆修远。
陆修远注意到她尖锐的视线,淡淡一笑,手中酒杯稍微倾斜,对着她抬了抬,接着一饮而尽。
陆欣雨几乎咬碎一口牙。
“爸……”陆亦清近乎哀求,“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就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好吗?”
陆国振连看都懒得看陆亦清一眼,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的定格在陆欣雨发白的脸上,他常年身居高位,即便如今年事已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仍旧能压得陆欣雨喘不过气来。
其他人安静如鸡,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就连之前闹腾的三个孩子也胆怯地靠着佣人们。
餐厅内的气氛紧绷成一根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陆修远突然发出一道轻微的嗤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他。
他表情很淡地注视着陆欣雨,用略显疑惑地口吻说:“我听说子阳又在跟他爸联系了,可能是孩子想念父亲了吧……”
说着,他笑了笑,“大姐,你别这么看着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消息传开了,我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陆欣雨恨极了。
拳头攥得咔嚓作响,看向陆修远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偏偏她没法狡辩,她儿子确实在前两天偷偷摸摸的联系过他爸,只要陆国振有心去查,绝对能查到蛛丝马迹。
陆欣雨转头对上陆国振阴沉的视线,顿时有股深切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很快,她看见陆国振接过佣人递来的手杖,在夏蓓的搀扶下缓慢站起身,沉声扔了一句:“你跟我来趟书房。”
陆欣雨不敢。
从小到大,她都很惧怕书房。
那曾经是陆国振对子女们执行家法的地方。
陆欣雨愣愣看着陆国振的背影,突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起身,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却远不及她的说话声来得刺耳。
“不公平!”她红着脸、喘着气,“爸,我觉得不公平。”
陆国振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陆欣雨委屈:“四弟犯了错,您选择无底线的包容,可是我的儿子、您的外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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