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长子以后会袭爵,次子也是个聪慧的,有他父兄照顾着也无妨。偏偏就是这个女儿,胆大包天,据说上次还和太子吵了一架,那也就罢了,吵完后她还跑去太子的书房,在人家的桌案上画了王八。
这事刘嫖根本没处去说,在知道女儿干了什么的时候她简直要当场昏厥,尤其当时正是她和栗姬商量结亲一事的紧要关头。
是以栗姬一句句的嘲讽砸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偏偏她当时为了女儿的名声不好张扬,只能一口口咽下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的时候就去骂女儿。
“阿娇这般漂亮,身份又高,便是骄傲一些亦是无妨的,找个脾气好的夫婿便是了”王娡轻声细气地宽慰道,“更何况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娇还小呢,等再大一些,指不定您如今同她说起现在这些事她都不相信喽。”
“哎,如果真如你这么说就好了。”刘嫖按了按眉心,只觉得满心烦躁头痛欲裂,她又瞟了眼女儿,恨恨道,“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身臭脾气。”
她嘴里头的埋怨陈娇全听在耳朵里,只是一声也不吭,实在不愿意听了就扭过头去。见状贾夫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悄悄侧了侧身,将陈娇挡在了身后。
那边两个女人还在说着话,这边随着火炉的升温,卤水的香味一阵阵飘出。渐渐地,说话的女人们也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屡屡往这边看来,而同样嗅到味道的小国王们也是忍不住,最后被香喷喷的鸡蛋勾着,自投罗网来了。
见两个小孩过来,王美人自然嗔怪一番,两个小国王也全然不介意,坐在那儿等着吃点心,特别的没心没肺。
刘嫖自然是不会和几个豆丁计较,又戳了戳刘彘的肥脸蛋便将这事揭过去了。只是在分鸡蛋时候,她左看右看没见着女儿,这才注意到女儿藏在了贾夫人背后躲清静,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便又指责了几句。
以陈娇的脾气也是忍到了极限,见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也顾不得忍耐,顶嘴道:“母亲总说让我贤良,没事多看看书,可是看书有什么用?我看再多的书是能做官吗?”
小姑娘显然已经委屈坏了,眼圈通红,却瞪着圆眼睛对母亲说:“老庄我已尽数倒背,便是儒家亦有学习,先生的题目我做得比阿兄还好,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刘嫖闻言脸色一厉,她的长子的确资质一般,只可守成,但是有些话不能由陈娇说出来,女儿今日这番话若是传了出去,于长子大为不利。
刘嫖随时疼爱女儿,但也不能允许女儿随口一句便要毁了儿子前程。
她赶紧张嘴,却没能来得及堵住女儿的后一句话:“男人能做的,我们女儿家未必就不能做!”
“阿娇闭嘴!”
刘嫖激烈地喘息着,锋利的视线扫过周围的宫人侍者。这些人都极其乖顺地低头摆出了什么都没听到的姿态。
但这还不够,刘嫖暗忖,到时候还得想个办法,娇娇的话,绝对不能传出去。
她此时的决心比方才更甚。
男人能做的,女人未必不能做,的确是这个道理,娇娇说的也没错,但是现在不行。
大汉朝距离吕后摄政过去才多少年?现在老一辈的藩王几乎个个都曾雌伏于吕后的凤威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算她的母亲,大汉国如今最为尊贵的太后,当年也不过是匍匐在吕后面前的一个寻常家人子。
吕后有才吗?有能吗?比不过男人吗?这个答案根本不用提,大家心里都明白。
若她无能,高皇帝怎敢最后将治国之政托附于她;若她无才,怎能在风雨飘摇中稳住藩王和中央势力反复拉扯的局面;若她比不过男子,只怕被她送下去的男儿郎们个个都要掩面哭泣。
吕后执政期间,民间可是一片安然,刑罚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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