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
电话那头的人压着声道“季屿,是我,开门。”
确实是贺宙的声音。
季屿低骂“你有病不会好好敲门跟贼似的。”
说着他打开了门。
然而门还没完全打开,外面的身影便迅速蹿了进来。
季屿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贺宙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期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他纳了闷了“你到底干嘛”
“我爸回来了。”贺宙道。
季屿“”
他气笑了,“他回来就回来,怎么,他一回来你门都不会敲了”
“不想让他听见。”
贺宙仍压着声,眼里含笑道,“不觉得刺激吗”
“刺激个头,我还以为进贼了。”
他边说边往里走,当着贺宙的面从衣柜里把小宇宙抱了出来。
小宇宙头顶红裤衩,手抱小奶瓶,一双大眼睛愣愣地跟贺宙对视。
贺宙顿住“”
半晌,他笑出来,“这就吓到了”
“到底干嘛有事快说。”
贺宙晃了晃手里的睡衣和药膏,语气正经“就过来洗个澡,顺带换药,我一个人不方便。”
“就这个”
季屿接过药膏看了眼,有些无语,“你就光明正大地进来呗,被看到又能怎样”说着把贺宙推向浴室,“去吧,快点洗,洗完我帮你涂。”
“你不帮我”贺宙攥住季屿的手腕。
季屿“”
季屿“还要我帮别以为我不知道aha的恢复能力很强,而且你那些都是皮肉伤,恢复起来更快。”
“动作大了还是会疼。”
握在季屿手腕的手又加了两分力,贺宙垂眸,目光幽深,语气里带着点恳求,“帮我。”
帮洗澡是帮。
帮涂药膏也是帮。
二者说起来都是正经事,本不该掺一丝旖旎,可偏偏给予帮助的人是季屿,被帮助的人是贺宙,地点又是潮湿闷热的卫生间。
化学反应如预料中一般发生。
雾气朦胧,水声淅沥。
季屿双手交叉贴在墙上,额头抵着手臂。
他闭上眼,被雾沾湿的黑发贴着瓷白的额头。
呼吸一声轻,一声重,充满着暧昧的气息,在封闭的浴室里回荡。
“快点。”他闭着眼催促。
“身上是不是舒服了很多”与他拥在一起的aha哑声反问。
季屿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得不到回答,aha倾身追问“是不是”
脖颈后被喷上呼吸,有些痒痒的。
季屿缩了缩脖子,仍是不答,却不想,下一瞬,两片柔软的唇贴在了他颈后的腺体上。
季屿一震,反手要推身后的人。
“不行”他厉声说。
贺宙声音低哑“我知道。”
他皱眉“那你还”
“在这种时候咬腺体是aha的本能。”
贺宙低笑了声,“别担心,我控制得住。”
季屿嗤道“你就亲亲,不咬,是吗”
没等贺宙回答,他便手肘用力,击上身后人的胸口,“滚,脑袋离我脖子远点。”
“嘶,真暴力。”
差不多十一点,两人才从浴室出来。
小宇宙已经睡了,他侧着身,睡得脸蛋红红。自从他们住院那天起,他的尾巴就乖了许多,只要给件贺宙的衣服就能满足。
季屿打了个哈欠,一从浴室出来就上了床。
他俯趴着,四肢摊开,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翻了个身,把被角搭在了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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