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背对着江正鸣问:“今年S赛预计过CMR成绩吗?”
S赛,赛季系列赛,就是十月份的全球总决赛。
“没有。”
“那你觉得CMR能到哪?”周齐又问。
“不知道。”
周齐说:“跟我说一个,猜也行,野心也行。”
江正鸣沉默了几秒,忽然不耐烦地冷笑着说:“我是神仙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问我有什么意思,我说了算数?我说CMR想拿冠军,那就能……”说了一半,江正鸣一下子哑声,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
周齐半起身,从江正鸣桌子划拉过来一包烟,抽出一根,又把烟丢给了江正鸣。
烟点着了,夹在周齐指间。他懒洋洋地吸进一口,后背倚在电竞椅上,说:“想拿冠军,那就能拿啊。”
江正鸣不想看周齐,偏着头嗤笑:“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业余人士,别指点江山了,可以吗?”
“一次约等于无数次。你拿了一次,就有拿第二次的能力。”周齐掸了掸烟灰,“怎么就指点江山了呢,你不信自己吗?”
“我信不信关你屁事。”
“LPL赛区拿不拿冠军当然关我屁事。”
“你……你他妈就这么爱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昨儿打K2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我指手画脚,多管闲事?”周齐连着电竞椅一起转向江正鸣和宋礼,眯着眼问,“现在赢完不认人了?江正鸣,你是真觉着我多管闲事,还是被别人骂怕了,骂得自暴自弃了,连再拿一次冠军都不敢想了?”
江正鸣深呼吸进一口气,扭过头盯着周齐。
周齐就是用那副他看不顺眼透了的满不在乎的态度问:“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着全世界都不理解你啊,觉着全世界都没人能舍身处地的体谅你啊,一群人输了就他妈的会骂,骂骂骂,骂个没完,他们骂个屁啊,凭什么说你们让他们失望了啊,他们懂个屁,付出过什么啊?我说的对吧?”
一句一句,江正鸣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礼别过了脸,把汉堡扔一边了,脸色也不好看。
周齐吸了口烟,又吐出来,连带着剩下的,在烟雾缭绕中的话:“不理解你们的何止是别人啊,就是让两年前的你们自己来看看你们现在的逼样,你们自己都理解不了你们自己——你们刚入行的时候脑子里在想的是什么,你们现在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
“以前一腔热血,想为电竞正名,想为国争光,想拿冠军,想出人头地。是吧?”周齐带着冷眼旁观的笑,“现在呢?想着怎么让别人理解你,想着怎么让体谅你,想着怎么让别人分担你们的压力?弟弟,我问你,你干的到底是职业选手,还是家庭主妇啊?”
周齐给江正鸣比了个狭窄的手势: “世界很大,你看见的却只有眼前的这么点,连回过头就能找到的你选择打职业赛的目的都看不见了。”
寂静。
江正鸣拳头一点点收紧,青筋毕露。“够了,”他猛地起身,“你……”
——你什么都不懂。
江正鸣习惯性的要说这句话来躲避现实,可却一下子哑然无声,再也说不出来这句话。周齐不懂吗?是周齐不懂还是他不乐意听见别人这么说?
……凭什么不体谅他。
又凭什么要体谅他。
宋礼一直低着头,脚尖挪了挪,手也攥得很紧:“CMR的问题……我们都知道的,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夺冠,的确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没事。”周齐走到江正鸣身边,拍了拍江正鸣的脸,江正鸣反应极大,“啪”地打在周齐手背上,一下子打红了。
周齐“嘶”了一声,连忙吹了两下手背,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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