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沉稳道,似乎并无丝毫的畏惧之意。
待他一剑劈下,其中厚重之感引得大地震颤不已的时候,朝砚才知他的功法乃是土系。
大地厚德,可承载万物,而土系功法本身就对于水系有着克制的效果。
陈深的倚仗自然不是功法上的相克,而是每每朝砚的招式放出之前,他似乎就知道朝砚要用什么样的招式了。
剑走清灵一道,偏他的剑每每挥下之时大开大合,若非这阵法密布,只怕此处到处都是土石飞扬。
朝砚落地,川流刚起,一道土石屏障便高耸如泰山一般,将所有的攻势都阻挡在了那土石之中,再度湮灭于玄武石台之上。
陈涌看的隐隐蹙眉,即使他的修为不足,也能够看出一些门道,朝砚被压制了。
四座巨石凭空而起,拦住了朝砚东西南北四方去路,水则至刚,可若撞上了那海岸边上岩崖,也只能无力的回转。
只有力量比他更强,才能够荡平一切。
朝砚正欲御器,却发现自己的右脚不知何时被固定在了这比斗台上,坚固无匹的土石就像是长在了脚上一样。
陈深的剑已经劈了过来,带着厚土的力量,朝砚以扇相接,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一样。
“陈兄果然强悍,”朝砚笑眯眯的道。
土石之力,不需刻意,这座比斗台都是陈深的领域所在,难怪他不管用什么招式都会被他察觉。
“不过是先观了朝兄的本事有所准备罢了,”陈深加重了力道,却并不以为这样就能够将朝砚拿下。
他神色微变,看着朝砚脚下蔓延的蓝光眸中有深意闪过“察觉了么”
朝砚察觉了,领域一道,自然是以领域对抗领域的好,那方蓝芒侵蚀,将这一片的土地都仿佛变成了朝砚的领域,脚上的土石碎裂。
陈略舔了舔唇看向此处心神紧绷“真的完全察觉了么”
陈涌看向了他。
而下一瞬,朝砚弹开陈深的重剑,御器直冲云霄,在数十丈之外缓缓落下,看着就像是一只蝴蝶轻轻落在水面之上一样。
陈深扛起自己的剑,周边的土石土崩瓦解,瞬间碎裂回归大地,而他凝视着朝砚,下一瞬剑尖所指,心神微动,却听朝砚说道“是旋流哦。”
他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原地水波乍起,而川流奔涌而至,一道又一道的冲刷着眼前的倾向,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
一道冲击,地面震颤轰动不止,二道冲击,那土石已然开始崩溃,陈略一声闷哼,面色苍白了一下,这土石以他的灵气为继,若被强行打破,只怕他也讨不了好。
土石瓦解,再起三道,这比斗台上一瞬之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处处废墟水光。
陈深初初站定,看着朝砚心神再定,这一次是什么弱水三千
“是百川归海,”朝砚笑吟吟的道。
重压碾压而下,陈深的腿陷入那刚才未曾收拢的泥泞之中,想要抬脚竟是不能,此地被泥水混入的宛如沼泽一般。
土石就是大地,即使朝砚在其上设了领域,此处仍然在陈深的掌握之中,他甚至不怕朝砚的波光粼粼一道,因为土石的威力不可平,就算是弱水三千,也无甚作用,偏偏从朝砚的能力展开之时,他就失去了对于朝砚的预判。
“为什么”陈深的身体还在不断的下陷着,无处可以着力。
朝砚抬了一下自己的脚,让他看到了自己脚下一对小剑“我没有站在地面上啊。”
所以以大地为领域根本不管用了。
被阴了。
这人果然狡猾至极,明明能够登临空中彻底脱离大地束缚,偏偏还要假装不知道,未曾察觉一般,让陈深疑惑,却又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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