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但若换了你”
说着,孙权顿住了言语,打量了步遥一番又道“若换了你,怕是都能摔没半条命。”
“妾身多谢主公”
这声道谢,是出自步遥的真心,没掺杂半分的虚假之情。
“说罢,你觉得此笼有何问题”孙权复问。
步遥从倾倒的笼中站起,依次摸了摸上面的笼栏,复又坐下,摸了摸下面的笼栏。
“回主公,野虎攻击的那面笼栏的重量,明显要比您所坐之面的笼栏重上许多。”步遥回道。
孙权听罢,也摸了摸身下的笼栏,发现却有异样。
他来丹阳之前,只是看过这射虎车,并未动手摸过它。
不过,孙伏办事一向稳妥,射虎车被推出来前,他是一定要亲自检查一番的。
工匠肯定是有问题的。
孙伏一贯忠心,断不会背叛他,那么到底是哪处出了问题
到底又是谁,要害他
步遥见孙权面露阴霾,又道“主公,孙管事得知您要去丹阳围猎时,一定会提前几日为您查验射虎车,断不会在临行当日或者是前日查验。也就是说,工匠存有偷换铁笼的机会。搬笼的杂役又一贯粗心,断不会觉察出什么。”
偷换还真是好手段。
孙权冷笑了一声后,从笼中站了起来。
“既要害孤,为何不直接了当一些,一刀刺死孤不是更好何必想出这么复杂的手段。”
步遥也对孙权所说的这点,心有存疑。
她的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发颤,站都站不稳,孙权见状扶住了她。
二人在张世的帮助下,从笼中钻出时,天色早已渐暗。
残阳如血,晚风猎猎。
孙权此番为了寻虎,命张世行了好几十里的路,马死了,三人一时自是回不去。
步遥不敢看野虎的尸体,因为它的皮已被割尽,只剩了模糊的血肉。
单单只是想一下,步遥都要作呕。
孙权刚刚摔得那么惨,现在竟还兴奋的欣赏着那虎皮,还把那虎皮拽到了她的眼前。
“孤将这块虎皮赏你了,归去后,这虎皮便放在你的屋内。”
步遥现在连虎皮都看不得,惊得又闭上了双眼。
她能不能选择不要
*
三人寻到了一山洞处,暂时落脚歇息,等着孙翊派人来寻。
张世靠在一侧,身旁是刚被剥下的虎皮。
步遥见他未卸下盔甲,不解的问“你不难受吗”
张世连眼珠子都未转一下,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对啊,他是个哑巴,怎么会回他的话呢
步遥摇了摇首,孙权许是没过瘾,打着觅食的旗号,又拿着弓箭去山里寻野鸡野兔了。
她出了不少汗,身上又被溅了不少的马血和虎血,泛着淡淡的腥味。
入山洞前,步遥发现了一处溪潭,那处的水很是清澈。她想趁孙权回来前,清洗一番身体。
张世已经阖目睡下,步遥嫌恶地看了一眼虎皮,往溪潭处走去。
她观察了一番,发现四处无人,便慢慢脱解了衣履。
待身上只剩了亵衣和亵裤时,她探出脚尖试了试潭水的温度。
刚一碰触到水面,她便缩回了脚。
水好冰。
步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有人突然用胳膊夹住了她,她心里一慌,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这水这么浅,你怎么还是怕”
孙权不知何时回来的,悄无声息,吓了步遥一跳。
“妾身没怕,主公您先放开妾身”
步遥的脸红了起来,孙权还穿着猎服,她可几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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