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带着湿寒之气,她怕会对孩子不好,便让孙权上炭炉边去烤烤身子。
孙权微讪,只得依言去烘烤自己的身子。
步遥走到了他的身侧,笑着问道“如若妾身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主公也要唤它大虎吗”
孙权不以为意,回道“是女儿又有何妨,孤与你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叫大虎。”
步遥用帕子捂住了嘴,险些笑出了声。
狗男人有时很是幼稚,自己还像个孩子,却在这半大不大的年龄,便做了爹。
说来,原主这时的年龄也不大,将将二十岁。
步遥又抚了抚小腹,这胎,兴许还是个女孩。
若是女孩的话
她回想起了情锁吴宫的剧情。
步练师去世后,她的长女着实将江东的朝局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把自己的亲妹妹给间接害死了。
想到这处,步遥眸色一黯。
她的骨肉,绝对不能手足相残。
她有问过医师,能否看出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
因为她既不嗜酸,也不嗜辣,从胃口上判断不出这一胎的性别。
医师也说,还真不大能看出她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步遥却一直都将这胎当成女儿来养,让衣工准备的衣物,也都按女娃娃应穿的赶制。
这崽子的爹未来很有可能变成渣爹,所以她绝对不能变成渣妈,既要宠爱它,又要教育好它,断不能让它变成剧里那副模样。
孙权见步遥又出神,也不欲怪罪,她自打有孕后,也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医师也说,有孕的女子都会变得如此。
不过听她仍是唤他为主公,孙权还是有些不悦“夫人为何还不改口,唤为夫夫君”
夫人为夫
每次狗男人说这两个词时,都让步遥觉得,属实怪异。
总感觉这样一称,便老气了许多。
再者就是,二人的成婚之日定在一月之后。
没有正式的婚礼,她仍是不安心。
步遥无奈,柔声对孙权道“妾身看,有的人会唤自己妻子小字或乳名的”
说到这处,步遥便有些后悔。
原主有小名或小字吗
终归不能让狗男人称她,师师还是练师
孙权走至书案前,落座后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步遥依言走了过去,孙权这时开口道“你有小字吗”
果然问她这个问题了。
步遥心中一横,刚要开口,准备骗狗男人说她的小字是遥遥。
虽然唤遥遥有些羞耻,但终归也比唤夫人强。
孙权示意她坐下,拿起了笔,又问“你没有罢”
总是张嘴就扯谎的步遥一时间,竟无法回答,只得默默地替他磨着墨。
孙权笑意愈深,听着殿外呼啸的风雨之声,望着她低垂的眼眸,道“那孤便给你起个小字罢。”
步遥磨墨的动作微微一顿。
狗男人要给她起小字
步遥心中属实好奇,便抬眸看着孙权蘸了蘸墨,而后洋洋洒洒地在蔡侯纸上书了二字於菟
看着孙权遒劲的笔迹,步遥在心中啧啧,这名字看上去倒还颇有意境。
孙权书完后,问道“这二字,你知道是何意吗”
步遥摇首,愈看那二字,愈觉得有些不对劲。
孙权轻哼了一声,又用那副“没文化真可怕”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左传中,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日后,孤便称你为阿菟如何。”
虎
还真是进了老虎窝了。
狗男人要把他的崽子叫大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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