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团案,没有考过正场的不能参加招覆,去收拾东西,随阿荣一起回镇子,你们年岁尚小,大不了来年再试。另外,考过正场要留下考二场三场的回寓馆看书,没有坏处。”
没有考过的几人不免垂头丧气,蔫头巴脑回寓馆收拾东西去了。
崔时等考过正场的人老嘴老脸面面相觑,“那……咱还考吗?”
原本倒是准备考的,但因为陆裴荣这个考了正场第一的人收拾包袱回镇子了,弄得他们有点无措。
王正浩道:“想考就考,阿荣是因为念书时间太短,五经确实还不算透彻,考了也白考,而你们都是学习四书五经几年的人,对五经的理解比阿荣强上许多,可以搏一搏。”
周放拍了拍崔时肩膀,“那就考嘛,反正咱已经有府试资格了,考一下也无坏处,顺便还能知道自己学的五经策论这些东西有几斤几两。”
崔时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陆培青站在一行人不远处,眼神空洞看着王正浩几人,听他们低声谈论着走远。
虽然陆培青确定自己已经出圈落榜,但还是忍不住跟来凑热闹,他要看看陆裴荣有没有在圈内。
不出所料,陆裴荣果然榜上有号,而且写在了正中。
排名第一啊!
陆培青恨不得将十三排九列这个坐号据为己有,但是没有用的,考卷上不止有坐号,还有被糊掉的陆裴荣的名字,揭掉弥封就能看到十三排九列是陆裴荣的坐号。
看着王正浩几人走远,陆培青也打算回寓馆收拾东西,却看侧面有一人,目光与他看的是同一方向,正是王正浩几人的背影。
待看清那人样貌,陆培青不禁走了过去,“培安少爷?您怎么在这里?也来看县试发案么?”
陆培安收回目光看向陆培青,蹙眉道:“你是……?”
陆培青摸着后脑勺笑说:“我是凹兴镇钟山村陆家陆敬元的儿子,去年跟着我爹来过县里,那日你在院子里描画,还抬头看了我一眼,培安少爷记得吗?”
“哦原来是你,幸会,你在此处可是来应试小考?可有考过?”陆培安一副恍然的模样,但他其实对眼前的少年毫无印象。
陆培青否认道:“不是,我们去年才从管家手里领了学资,上学堂小半年虽然能识文断字,但还没有把握来考这童生试,我不过是跟着书院的老师与同窗来见世面而已,方才走远的跛腿老者就是我们书院的先生。”
“哦?”陆培安突然来了兴致,问:“那你可认识十三排九列那位小兄弟?”
陆培青笑容僵了一下,道:“认识,不仅是认识,阿荣是我堂弟。”
“你堂弟叫什么名字?”陆培安又问,他实在对这小孩儿好奇得紧,那天令人汗毛直竖的笑容一直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这小孩儿县试正场竟是排名第一。
虽然县试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但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假以时日绝非池中之物。
陆培青心里有些危机感,陆培安这般寻根问底,想来是看中了阿荣能考得正场第一,如此下去,可能都不用等来年陆家差人去镇子考核,直接就会让人把阿荣接到县里。
那他岂不是再没机会了?
见陆培青没有立刻回答,陆培安疑惑道:“怎么了?莫非你不知道自家堂弟的全名?”
“知道,自然知道,阿荣大名陆培青,小名是他娘为他取的,盼着他将来荣华富贵,比较亲近的人会叫他阿荣。”
陆培青心中狂跳,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信口胡说,根本来不及想谎言被拆穿会如何,这话就已经说出来了。
陆培安点头,一拱手道:“多谢兄台,我还有些事,就此别过。”
“不必客气,培安少爷慢走。”陆培青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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