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扭曲狰狞。
“有本事尽管来。”林啾向前倾了倾身体,“不妨告诉你,你越恨我,我越爽快。真的。”
林冬气得怪笑起来。
业莲继续绽放,到了八成,凝滞不动了。
林啾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林冬头上薅了两把。
“嘁。”林啾撇撇嘴,“没用的东西。”
林冬挣扎了这么久,早已筋疲力尽,像一条鼻涕虫一般瘫在了地上。
郑子玉面孔扭曲,眼角不断抽搐。
林啾甩开林冬的胳膊,慢吞吞站了起来,把鞋底在林冬背上蹭了蹭,缓声道“毕竟是血亲,我也不会真把你们怎么样。给你们指一条路,老老实实从后山离开,回洞庭去,别整什么夭蛾子。记好,我,无所畏惧。你们想翻什么浪,最终淹死的,都只会是你们自己。”
“好话已说尽了。我这就去山门,你们希望我在王家面前如何表现,就看你们自己如何表现了。”
林啾抱起胳膊,懒懒地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
郑子玉上前拽住还想扑打林啾的林冬,面色沉沉,重重盯了林啾一眼,然后搀着儿子,一瘸一拐离开了大堂。
目送二人远去,林啾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掰着指头数了数“给柳清音扎的小人,从前的旧情,落在王什么潭手里的小衣,没别的了吧回头给魏凉说一声,爱休不休。”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
林啾愣愣回身,看到大师兄秦云奚坐着轮椅,隐在大堂角落的阴影中,眸色沉沉,正望着她。
他茫然地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林啾。
无数赤色丝线自密布四周的法阵中牵引出来,落到她的身上。
慕容春呼吸一紧这,该有多疼啊
此间红芒大炽,他看不清林啾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始终在轻轻地颤动,好像强忍着痛楚一般。
视野中的画面变得极慢,他看到一缕赤线自右上方袭来,林啾毫不迟疑地用身体替他拦下。
他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娇弱的身体轻轻一晃,仿佛不堪重负。
慕容春以剑拄地,挣扎着站起来,将手伸向林啾。
“啪”手背上挨了重重一击。
慕容春一个激灵抬起头,只见师尊面目冷肃,薄唇中吐出三个冰冷的字“调息去。”
他赶紧坐了回去。
只见魏凉的身影在剧烈闪烁的红芒之间忽隐忽现,只待祭渊露出破绽,便要发动致命一击。
而林啾,则四下奔忙,用自己的身躯抵住每一缕袭向魏凉的赤线,尽量不让它们影响魏凉的行动。
慕容春胸中翻腾起热浪。
这一瞬间,他忘记了林啾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筑基修士。
在他眼中,这夫妻二人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们配合无间,一声不吭替身后之人扛住了所有的风霜。
“师尊、师娘”慕容春喃喃自语。
林啾隐约听见了他的呢喃,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刻,识海中的业莲就像是饱饮了日月精华和晨间浓露一般,娇艳欲滴,每一片莲瓣都无比饱满,焕发出优雅神秘的暗金色光芒。业莲底部,无数琉璃般的赤线凝成了小小的茎秆和根须,缓缓在识海中浮动。林啾心有所感,只要得到适合的机缘,业莲便能生根抽芽,成就难以想象的境界。
对于林啾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慕容春以为她不堪重负,其实她只是不想太飘压抑狂喜也是很辛苦的。
对祭渊这位大魔修,林啾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多亏了他的法阵,好像帮助她开启了什么新世界。
周遭,疯狂闪动的赤芒忽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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