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源源不绝,将整个茶诗拍卖弄了个名副其实。
能得这许多文人青眼,场中这许多商人又岂能逊色于先前二人,看不出清茶中的巨大商机?
此茶无论如何是要卖的!大不了,他们就此盘桓益州,死缠烂打也要拿到此茶的售卖之权!
益州有清茶出产,今日茶诗拍卖,说不得便是一桩参与其间的机缘!若是能得到清茶售卖之权,再有茶诗从旁佐助宣传,那便更是如虎添翼……
一时间,一首又一首佳词华赋拍出一个又一个惊人的价,益州官学筹集款项不多时竟远远富余!
到得现在,什么茶砖,什么北狄,还有谁记得?
至于靳图毅,更是没有人去瞧上一眼。
远远看着益州官学的开办没有因为靳图毅的捣乱而中止,反而越加热闹兴盛,玉榻上拥着狐裘的俊美公子错也不错地盯着岳欣然,再次眯起了眼眸。
先前叮嘱过靳图毅的仆从此时已经出现在公子身侧,迅速附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随即退下,一如他到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然后,他竟一脸兴致盎然地盯着岳欣然:“你竟还弄出一个‘清茶’?茶种之道岂有这般容易……不对,你手中早有此茶,只是此时才抛出来。”他一脸恍悟:“啊呀,那被劫回去的家伙叫你警觉了是不是?早知道该”
虽然懊悔之词,可他面上哪里有半分懊悔之色,一脸的兴致勃勃。
岳欣然视线悠然看向窗外:“不,是丰岭之时,我就已经决定将‘茶砖’永远扣下,陆府绝不再产。”
原来这样之早……对面人却忽地仰天大笑起来。
然后,他竟缓缓拈起一枚白玉棋子,璀璨眼眸中流转的光芒莫名迫人,倏忽开口道:“其实,高崖先生确是教过我念书识字的……”
岳欣然看着他摩挲羊脂玉的棋子,洁白的指尖没有丝毫血色,竟叫人辨不清肤色与玉色,她只淡定开口道:“想借茶砖控制北狄,想法不错……若是一开始便寻陆府商谈,我定会赞同,说不定真会落入你的陷阱中。”
毕竟,她极少对盟友设防,说不定,还需要去洗涮北狄与益州关系这个锅。
而茶砖控制北狄……游牧民族惯食奶、肉,极少植物摄入,茶砖于他们,便是如盐铁一般的必需品,而非是消遣之物。对方能够从细微之处看出此事,甚至由此嗅到茶砖于北狄局面诸多可以运作之处……
岳欣然看着对面那张几乎是上苍钟爱所现的面孔,她思忖,如果不是穿越一场,她会否会如对面此人一般,有这般敏锐犀利的判断呢?
所以,她从来不会轻易小瞧当世之人。
对面的公子却收敛了笑容,看似随意地在棋枰上落下一子,慵懒地起身,就像揣掉脚边一只木屐般随意道:“三江世族,小师妹你任意处置吧。”
在此局终了之时,终于算有了与之同枰而弈的资吗?这些豪门阀阅的嫡系……可真是有趣。
在对方散漫身影即将消失在茶室中时,岳欣然却忽地开口道:“茶砖之事,你去玩吧,我用它换王登的家人。”
对方身形一顿,他回过身要说什么,忽听翎羽破空之声嗖嗖而至,不知何处出现数道黑影齐齐将这公子团团护住,然后阿孛都日与数道身影仿佛从天而降,步伐一错,便与对方对峙起来。
早在靳图毅身边那仆从身上,阿孛都日便看出了不对,此时才上来,实是因为这群人竟十分棘手,阿孛都日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召齐精锐,齐齐出动也颇费了番功夫才上得来。
那公子原本要说什么,此时却只眯着眼看了看阿孛都日和他那一干下属,想必就是救出王登之人了。
他懒笑一声,径自越过阿孛都日身旁就要下楼去,他身周死士意在保卫他的安全,阿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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