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 选训学员只剩下九十六人, 进入筛选的最后关头, 平时分开训练。
闻争带着骆队的通知,去格斗馆找柏霜。
柏霜有伤,不能参加闻争他们的体训,平时神出鬼没, 时不时一身凉爽地举着冰激凌出现在训练场,还自带小板凳坐着,拉得一手好仇恨。
闻争手下的几个小队员,以王维纳为首, 每次看到牙就磨牙,到现在都磕掉一角了。
后来柏霜见再嘚瑟下去要被套麻袋, 主动请缨去带选训队员, 练练基础什么的。
闻争推门进去,就看到十几个人生无可恋地拉韧带, 大家肢体交缠姿势不堪入目。
最中间一人向后下腰,手脚撑地搭着拱桥, 柏霜极其可耻地拿他的肚子当床躺着, 双手举着手机在玩, 两腿不着地, 使了点力一盘一跷, 全部重量压在下腰队员身上。
嘴上还不忘骚着“哎, 不够平滑, 胯别朝上顶你硌着我了嗯嗯, 往下来点,圆润一点,让我躺得舒服点哎我这老腰啊,年龄到了不服老不行啊哎那个谁,把水递给我来。”
闻争“”
闻争从敢怒不敢言的小队员手里接过那瓶水,拧开瓶盖冲柏霜一浇,柏霜蹭一声跳起来“靠”
“起来。”闻争没好气地说,又看看那位宛若死鱼的被摧残队员,意外“徐谦”
徐谦脸色发白,一身一头的汗,终于能够以正常的姿势坐好,感激地看闻争。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再撑下去就要暴毙了。
这样看来,还是闻教官好,徐谦这么想着
“原来你还能做这么久,不错。是我不够严格,应该早让柏霜来。”闻争赞许地说。
徐谦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
“突然来干啥呀”柏霜拿毛巾擦了擦水,软绵绵地往网格栏杆上一靠,笑眯了眼睛“想我了”
“骆队来通知,明天考核。”闻争看了眼懵逼的选训队员们,索性说“详细的晚上辅导员会去你们宿舍说,只要知道是考核就行了。”
“这就考核了”徐谦震惊,他每天过得都好累,感觉进北海基地才像昨天的事,怎么就要考核了
“你们还要练一段时间,这和考核又没冲突。主要是我们考,你们参与,看看差距有多大。”闻争觉得有点热,扯了扯领口“你们原地自己练。”又转向柏霜“骆队喊你有事。”
柏霜顶着毛巾和闻争一起出去。
现在是最冷的时节,屋里屋外温差极大,冬城又冷,柏霜那条毛巾马上就冻硬了。
闻争无奈地啧了一声,把自己揽在臂弯的外套给柏霜罩在外面,防止他那脆弱的老腰又出什么毛病。
“骆队叫咱干啥”柏霜加快了脚步,顶着风眯着眼“不会是喝茶兼思想教育吧我又不考核,还是喊我去计分送水喊加油”
“说是考核完了以后,开联欢会的事。”闻争口中呼出白气,低头看路,避开冷风“不是快春节了吗,应该是想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再过不久要去北极集合了。”
“啊哎。”柏霜欲言又止,最后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听骆队的意思,好像是说可以让家属来基地参观。”闻争漫不经心丢出一颗重磅炸弹,把柏霜炸懵了。
“什么”
“法律登记的家属,可以来参观。据说是上面的领导做的决定。”闻争重复一遍。
这个机密任务整整保密了两百年,如今快要到决战的时候,各项规定都松懈了。
仔细一想也可以理解,这是最后的一战,如果赢了就再没有保密的必要,到时候所有的牺牲都会被拿来表彰。如果失败了,也会暴露在普通人面前,毕竟大家一起完蛋,生命的最后总有权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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