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我许婚时,原还想着我有好女,下嫁爱徒,也算成就一段佳话。可如今呢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看看你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样有你这样的不孝、不慈、不贤的女儿,我只怕都要没脸再见东平了”
裴氏连着被打了几巴掌,脸上又疼又烧,听得裴老太爷如此言语,哭的更是厉害,仿佛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尽了。
然而,往日里一向疼她的裴老太爷见她掉泪,反倒冷笑着叫好“能哭就好你知道疼,知道羞,那就好以后说话做事,就想想眼下这疼、这羞。再有下次,我是没脸再叫你这样的女儿留在甄家祸害东平的。”
裴老太爷这样的话,就像是鞭子,一下下的抽在裴氏身上,痛得她整个人蜷曲着身体,都哆嗦起来,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也正因此,裴氏很快便从疼痛中寻回了理智,再看看甄停云,她竟也没了生气的力气,便只是沉声道“你要去女学寄宿这事,你父亲已经与我说过了。”
甄停云闻言,不由又看了裴氏一眼。
裴氏那张脸肿的如红烧猪头,自然也透不出半分的情绪。只听她动了动唇,缓缓道“其实,会在女学寄宿的,也多是家在外地或是家境贫寒的女学生。按着我们家如今的条件,是不好叫你去住女学的,要不然外头少不了有人要说嘴”
甄停云不由握紧了手掌,咬了咬唇,正欲开口辩解忽而又听裴氏接着道
“不过,京都女学确实是离我们家有些远,整日里叫你起早贪黑的,我们做父母的也是于心不忍,只得叫你去住女学了。”裴氏淡淡道,眸光乌黑,没有半分情绪,仿佛只是陈述一般。
甄停云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是了,当初裴氏让她考玉华女学原也是想着玉华女学离家更近些,且甄倚云这做姐姐的也在里头,日后姐妹一起去上学也是方便。如今换了京都女学,离得远,来回也不方便
当然,甄停云并不傻,心知裴氏这是说给自己听的既要住出去,少不得要与人解释一二,裴氏适才的话就是最好的理由。便是说到外头,也是父母不忍女儿在路上来回奔波,只教她在学里一心用功上进。这样的理由,外人也挑不出理。
所以说,裴氏和甄父这是许了。
甄停云握紧的手掌跟着松了下来,脸上也有了笑,脆生生的应声道“是,女儿知道了。”
裴氏垂下眼,又扫了甄停云一眼,暗叹确实是个聪明的,简直是一点即通。
这么想着,裴氏不觉又看了甄父一眼。
甄父待裴氏那心,简直能把裴氏这红烧猪头看成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此时也是目光温柔的点了点头。
裴氏到底不是拖拉的人,既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索性便好人做到底,接着往下道“还有店铺的事情那是你舅母拿来换凭证的,虽明珠没能考上,可你舅母心中有愧,还是叫我给你捎了来。迟些儿我就叫人把房契还有账册都送去你屋里,还有些你大舅母贺你上榜的贺礼,你也一并收了便是。那庄子铺子如今都是你的了,以后你自己看着管吧,若有什么不懂的”
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裴氏还是道“若有不懂的,到时候可以来问我。”
甄停云简直都怀疑裴氏是不是被换了哪怕是挨了打,也不能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一下子就百窍皆开吧
然而,裴氏却没有多说的心思,摆摆手便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与你父亲也要去歇了。”她虽是不再迁怒厌恶女儿,可真要说对这个女儿有多么喜欢也没有母爱这种东西不是说迸发就能迸发出来的,她此时对甄停云也是心情复杂,只能尽量以平常心对待了。
饶是如此,甄父也是心下大慰。
说来,裴氏这红烧猪头似的脸也不全是裴老太爷打的他老人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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