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
事实上,傅长熹还真不知道自他年少时一气之下将赐婚圣旨丢回孝宗皇帝脸上,转头便去了北疆,此后十余年,兵荒马乱的,还真是再没过过七夕节,自然早就忘了这一茬。
所以,当他坐在慈恩宫时还有些不耐真不知道郑太后又在打什么主意今日一早就派人来王府传他进宫,说是有要务商量,结果他入宫后却是连小皇帝都没见着,反到是被郑太后拉着说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事。
就这么点小事还非得拉着他说到现在,甚至要留他在慈恩宫用晚膳
傅长熹素来厌恶郑太后,连看都懒得多看,真心觉着若是叫自己对着这么一张脸吃饭,也是有够恶心,更是倒胃口,哪里能够吃得下饭只是,他虽有心要走,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只得冷着脸坐着不说话。
郑太后自然是看出了傅长熹的不耐,不由柔声一叹“王爷还是这般脾气。”
傅长熹只淡淡的扫了郑太后一眼,也淡淡回她“百人百脾气,本王这年纪,这脾气想来是改不了了。”
郑太后被他这冷冰冰的话噎了一下,也不恼,绝艳的脸上反倒露出淡淡的笑。
此时殿中已是掌灯,另有嵌在壁上的明珠生辉,整个慈恩宫都是明亮若正午之时,郑太后往日都着素色衣裙,今日却是难得的换了身颜色明亮的衣裙,衬得她颜色更美。
此时,她端坐在凤位上,云髻鸦黑,眉目如画,虽只一笑,足以倾城。
傅长熹却是嫌恶的蹙了蹙眉头,微微侧过头,甚至都不想看她一眼。
也就是此时,外头忽而来报
“禀太后,摄政王。王府来人,说是府里出了事,还请王爷出宫商议”
傅长熹终于得了借口,简直是一刻都不愿多坐,立时便拂袖起身,道“既王府有事,本王也该回去了。”
不待郑太后应声,傅长熹已是径自起身,阔步往外走去。
郑太后一双妙目紧盯着那愈行愈远的背影,抬手便将案上的杯盏一并拂落了。饶是如此,郑太后仍是余怒未消,抬眼环视了一圈左右,忽而抬起手。
长指纤纤,白皙娇嫩,犹如新剥的春笋。
只见她抬起手,用指尖轻点适才禀话的太监,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声调仍旧优雅而冷淡“来人,把他拉下去。杖毙”
太监甚至来不及讨饶,已是被人塞了嘴拖了出去。
郑太后这才觉着好受些。
只是,此时方才出宫的傅长熹的心情也不甚美妙。
尤其是知道了外甥找人结伴去京都女学的事情,傅长熹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当即就更难看了
唐贺是这样说的“王爷怕是忘了吧今日是七夕,外头热闹得很,女学里也办游园会。荣世子在王府里待不住,便约了裴公子等人,说是要去京都女学寻乐子了呢”
京都女学
寻乐子
傅长熹感觉有人在自己胸口锤了两下子,胸里闷着一口气,差一点就能呕出血来。
唐贺还要火上加油,故作不知的问道“王爷这是要回王府用晚膳吗”
傅长熹沉着一张脸,眯起眼看唐贺一眼,似是警告“庆之,言多必失你的话太多,未免着了痕迹。”
唐贺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垂下头,神色恭谨“是,属下逾越了。”
一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傅长熹微微阖眼,五官的轮廓因此而稍稍柔和。片刻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闷在胸口的气缓了缓,到底还是开了口“去京都女学。”
唐贺紧绷的肩头也松了下去,他忽然间想起佛经上的一句话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纵然那蜜淌在刀口,依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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