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傅忱和沈玉在外面心急如焚地踱步。
时间很慢,足够傅忱回顾自己短暂的二十几年人生,时间又很快, 傅忱还没把他和陆浅衫交往的细节想个一二, 手术室的灯就灭了。
麻药退却后,陆浅衫的小腿开始剧烈作痛,她强忍着痛意, 看着傅忱和沈玉, 笑道“你们两人, 回去一个吧。我这儿用不着这么多人。”
都是抛下工作来陪她的,陆浅衫受宠若惊。
沈玉本来打定主意要陪陆浅衫到出院,她顶着压力向剧组请了好几天假。
但是看目前的情况,沈玉觉得自己好像也帮不上忙, 傅忱干什么都亲力亲为, 也没那么多事可干。陪陆浅衫说说话吧, 自己又像个巨大的电灯泡。
沈玉道“别赶我了, 我晚上就回剧组。”
陆浅衫“没有赶你,只是你每次从那个剧组出来,隔天就有耍大牌的新闻出来,我替你担心。”
沈玉有一些些的倒霉,每逢请假前夕,总遇到一两个不会演戏的花瓶拖她后腿, 于是三天变两天, 两天变一天不算, 还会被冠上“对新人不友好,发脾气,耍大牌”的罪名。
冤不冤
晚上傅忱特意租了一间厨房给陆浅衫做饭,术后饮食要清淡为主,他不放心外面做的,干脆自己来。
沈玉见傅忱走了,和陆浅衫凑在一起说话“很痛吧”
陆浅衫脸色苍白,鬓发间一滴滴汗水,“似乎有点。”
“你真是干嘛非要在傅忱面前忍着,你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沈玉心疼地看着陆浅衫的小腿,那里包得严严实实,接下来陆浅衫一个月都下不了地。
陆浅衫“我以为你最能理解他的心情。”
沈玉“”好吧。
她和傅忱都是错过陆浅衫上次手术的罪人,让陆浅衫孤零零地在医院躺着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沈玉是很能理解傅忱。
沈玉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没考上高中,但她又不甘心生活一眼望到尽头。
父母觉得她应该帮哥哥带几年孩子,然后安排嫁人生子。沈玉不肯,她想出去闯一闯,然而父母姿态强硬,掌控欲强,她连走出去的一毛钱车费都没有。
沈玉把这个想法告诉陆浅衫,说她要连夜徒步出山。陆浅衫资助了沈玉一千块钱的车费,陪她下山,送她上车。
她后来才知道,因为给她这一千块钱,陆浅衫差点没学费上高中。
“那我晚上回剧组了。”沈玉握了握陆浅衫的手,“你要是无聊就叫我过来。”
“嗯。”
秦薄言下午便走了,他来这里是有公开演出,陪傅忱等陆浅衫做完手术,时间已经很是紧急。
晚上沈玉也回去了。
病房里剩下两个人。
傅忱端着一碗蔬菜玉米排骨粥,一勺一勺地喂陆浅衫,极为耐心,每一勺分量适中,尽量让陆浅衫吃得轻松一点。
他觉得以后喂孩子都不会这么耐心。
陆浅衫手背扎着点滴,一条腿高悬着,年纪轻轻,生活不能自理。
傅忱道“我真应该把你这样子拍下来,打印出来贴在墙上,等你回家了,每天对着它说三遍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我老公任何事。”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我老公任何事。”陆浅衫从善如流。
傅忱明显愣了下,哄道“再叫一声”
“老公。”陆浅衫声音很小,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这样称呼傅忱。
傅忱相当满足,待要再逗陆浅衫两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林映女士来电。
傅忱接起来,就听他妈着急地问他,“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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