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楼的脸上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要不是你跟我们的无辜市民接触的太紧密了,谁会来劳烦你大小姐。”
俞听哼了声。
魏西楼不笑的时候脸黑如阎罗,一笑,却透出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此刻他就眼带笑意地看着俞听:“而且这件事我也训斥过他们了,是他们不懂规矩,居然派了两个实习生……他们哪里知道你俞大小姐身份有多特殊?”
俞听不禁笑了:“是吗,有多特殊?”
“这还用我说吗?”魏西楼的声音压低:“你要不满意,改天我叫他们来赔礼道歉。怎么样?”
俞听嫣然一笑:“有你魏司长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赔礼道歉就免了,你们也是照章办事,可别因为这种小事让人说你因公徇私。”
魏西楼满脸感激:“就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最识大体的。”
鱼缸里的兰寿听到这里,鱼嘴翕动,虽然是鱼,却能神奇地模仿人类呕吐的样子,真是惟妙惟肖,造物之神奇。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俞听却还理智,“能让你魏老板油嘴滑舌的时候不多,一定是棘手的事,想找人一起背锅吧。”
“哪能,”魏西楼喝了口水,“其实、是有个东西到了苏市。”
俞听对他不是一般的熟悉,见他喝水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些警惕:“什么东西,居然是无事司都不能摆平的?”
魏西楼眉心的皱痕越发明显:“现在无事司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全在为这东西忙碌。”
俞听开始诧异:“所有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西楼的眉头紧锁:“永生羽蝉。”
四个字冒出来,连鱼缸中的兰寿都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
季明俨背着书包,跳上了一辆公交车。
车站距离小区并不远,季明俨穿过小公园回家。
入了秋,气温降了很多,公园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知了的叫声了,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喑哑的声音,像极了苟延残喘。
季明俨上台阶的时候,看见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蝉,它慢吞吞地在地上趴着,已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若有人不经意中经过,一脚下去,它的下场可想而知。
季明俨看着那蝉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自己在姑妄听里跟俞听的谈话。
——“你是什么妖怪?”
如果……如果俞听真的是妖怪的话,那也有可能是一只蝉吧?
季明俨没来由地这样想着,然后他弯下腰,轻轻地捏住那只蝉,将它放在旁边的一棵紫薇花树上。
小家伙用细小的爪子紧紧地抱着树干,有点像是澳洲的那些树袋熊们。
“要好好的活下去哦。”不知为什么,季明俨没来由地向着蝉冒出了这句话。
蝉吱地叫了声,声音很小,却好像是在应答什么。
季明俨上了楼,开门的时候就察觉不对。
推开门的时候,果然听到说话声,他本来以为是有小偷之类的,正抓住旁边柜子上的雨伞准备搏斗,直到听到那声音——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尽快回去。”
说话的是季明俨的父亲,季成。
季明俨手中的雨伞一松,差点掉在地上。
里头的父亲还没有察觉儿子回来,自顾自对电话那头说:“明俨还没回来,可听他班主任说他对学习有些不上心……我怎么会打骂他,他都多大了?行了行了!”
季明俨突然不知要进去还是悄悄地退出去。
偏偏这时候季成从内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了儿子,父亲的脸色略有些尴尬,然后他匆匆对手机那头说了句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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