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的鼻尖，小声笑骂“坏东西。”

    睡梦中的鱼然只是皱了皱鼻子，把脸换了个方向。

    仲淮秋帮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脱了外套，在他身边一躺下，鱼然就像遇到磁石的铁块似的凑到他怀里，小动物一样一拱一拱地找到舒适的姿势，然后不动了。

    仲淮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手指挑起一缕头发捻了捻，鱼然有所感觉，在睡梦里发出呓语。

    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仲淮秋也知道，鱼然身上的毛发，比起人类的汗毛头发等物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抚摸它们，他是有感觉的。

    特别是他头上那撮能够随心所欲动来动去的呆毛。

    由于喉交鱼精的生殖系统长在头部，那根呆毛几乎可以算是能触动他身体的开关，十分敏感。

    眼下鱼然睡着了，呆毛也早就软下来，和其他幻化出的头发混在一起，但仲淮秋已经对他的身体非常了解，他看了看呆毛的位置，终于还是克制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没去碰。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他在海边度假，忽然海里游过来一个人，把他拉进水里。

    是鱼然。

    他动作轻柔，拉着他的腿直往下沉，然后，他仰起脸对他一笑。

    仲淮秋猛然惊醒。

    他感受了一下这是现实，并不是梦境，悲催地小心移开怀里的人，大清早去冲凉水。

    好在天气炎热，他身体又好，冲完之后神台一片清明，并不觉得冷。

    一开门，鱼然睡眼惺忪地立在那，嘟囔着说“我醒来发现你不在，你怎么这么早就洗澡啊。”

    仲淮秋感觉自己才压下去的感觉又有抬头之势，当下面无表情道“我刚想起来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你再睡会。”

    说罢重新关上浴室的门。

    他要再去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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