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停了停,那号码锲而不舍地又打了一遍,畅畅接起来。刚一接通,对方便笑着自报家门,是秦掬月。
“秦师姐啊。”畅畅慢悠悠客气道,“你好。”
“是不是有点好奇,我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电话里秦掬月优雅温和的笑声道,“我特意去问吕教授要的。小师妹不来找我玩,我还想你呢。”
“刚开学,挺忙。”畅畅问,“秦师姐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算算你该开学回来了,既然在首都,我好歹得请小师妹吃个饭啊,要不,明天出来坐坐我去接你。”
“明天啊。”畅畅顿了顿,依旧慢悠悠笑道,“秦师姐对不起啊,你要是早十分钟打电话,我就答应了,刚刚才说好明天去看望一位长辈。”
“这样啊,可真是巧了。”秦掬月笑道,“那下周呢,你下周有时间吗,我开车去美院接你,我们一起出来玩。”
“下周”畅畅想了想,便大方笑道,“下星期天吧,如果天气允许的话,我就去师姐的画廊玩,正好参观一下,不用你来接的。”
秦掬月满口答应着,两人互道再见,畅畅挂断了电话。
“秦掬月。”畅畅夹了一块切得薄薄的酱牛肉,放到碗里。总觉得这样牛肉沾了面汤会更好吃。
陆杨已经听出了个大概,便点点头“那我下周六陪你一起去。”
然后陆杨介绍了一下,说这个秦掬月,父母也都是知识分子,49年的南下干部,在南方呆了一些年,文革被下放到农村,落实政策后因为患病,申请回到了首都。秦掬月恢复高考以后考了个师范学校的美术系,只当了几年美术老师,八十年代中期辞职开起了画廊。
“她有个哥哥是高层干部吗”畅畅好奇问到。因为李邱蓓提过,秦掬月的哥哥是祁子越父亲的下属。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陆杨说,“我当时怕她对你有什么不利,就查了一下她,秦家也就是普通干部家庭,她哥哥我没怎么关注,是在部队当文职干部,职位应该不高。”
“嗯,就是问问,我同学提过秦掬月,好像有背景什么的。”畅畅说。
“首都这样的地方,什么叫背景呀。”陆杨笑道,“不用理会。”
第二天上午,畅畅便去看陆老爷子,因为天冷,陆杨自己开车来接她。
畅畅上了车十分好奇,笑着问道“陆杨哥,你还真会开车啊”
记得她上次采风在农村生病,他提过自己开车会更快,但是畅畅之前都没见他开过。
“会啊,我还能哄你。”陆杨笑道,“我从读初中开始,差不多每年暑假都会来首都,你可不知道,我都成了我爸妈和爷爷之间的关系调剂品了,小学时候爸妈还不放心,不肯让我自己来,初中以后一到暑假,老爷子就赶紧叫人把我接来,大院里也没有几个小孩玩,我就整天跟警卫踢球,缠着他们带我玩,也就慢慢学会了开车,我还打过枪呢。”
“那你有驾照吗”畅畅看看前边,笑嘻嘻调侃道,“千万别让警察逮着我们。”
“有,没驾照我敢开来接你”陆杨笑道,“读大学以后,爷爷怕我自己开车跑出去玩,不放心,我就去拿了个驾照。不过这车既然是老爷子家里的,我一般很少开。”
两人到了大院,陆老爷子正等着呢,保姆韩阿姨一见畅畅就笑道“小小姐,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学习很忙吧,看你怎么都瘦了。”
“刚过完年,胖了好几斤,韩阿姨你肯定故意说给我高兴。”畅畅两手拍着自己的脸笑。
“那就是又长高了,反正我看着瘦了。”韩阿姨说。
“韩阿姨,我都多大了,还长个子啊。就是你偏心眼。”畅畅和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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