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摸黑坐起来, 打开了夜灯,看了一眼手机, 是夜里两点多。
她以为乐正海去上厕所了, 但是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回来, 提着小灯拉开了帐篷的拉链, 钻了出去。
“小海”石姣姣叫了一声,雇佣的老驴和郝天成,住的离两人比较远, 石姣姣叫了好几声, 没有得到乐正海的回应,眉头拧的更深了一点。
正准备朝着旁边的两个帐篷走去,叫他们起来立刻找人,石姣姣却突然听见了一声闷哼。
“小海”石姣姣提着小灯, 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提高一些声音道道,“是你吗”
“是”乐正海的声音很低, 石姣姣提着灯寻着声音过去, 走进一些, 又听到了乐正海的闷哼。
“你怎么了”石姣姣没看到人, 紧张的问。
“摔了下,”乐正海像是强忍着疼,石姣姣加快了脚步,向前,一路寻着声音到了山沟的边上, 看到了一只用力到苍白的手,正勉力抓着树干。
石姣姣瞪大眼睛,惊叫了一声,连忙扑过去,同时扯着嗓子喊郝天成的名字。
这里正是白天的时候乐正海问石姣姣的那个乐正学遇难的山沟边上,乐正海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又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海”石姣姣疾步跑过去,抓住了乐正海在坑边的手,“你坚持下郝天成快来”
石姣姣因为着急,声音拔的十分尖锐,响彻了深夜树林,乐正海抓住了她的手,自下而上看了她一眼。
石姣姣回头看向郝天成帐篷方向,并没有发现,浓黑的夜幕中,乐正海的双眼裹挟着怎样惊心的怨念和欲将她一块儿拉入地狱的疯狂。
小夜灯在石姣姣慌张的动作下摇曳不定,像夜空中跳动的鬼火,她看不清地上被人布置过,更看不到乐正海看上去像是整个人吊在深沟的边上,却实际有落脚的土洞,支撑着他能凭借一个树根就挂住整个身体的重量。
郝天成和石姣姣雇佣的那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但是来不及了
乐正海抓紧了石姣姣的手后,退出了落脚的地方,成年男性身体的重量,带下来一个石姣姣,简直轻而易举。
“啊”
随着石姣姣的叫声渐渐下落,郝天成和那个老驴,扑到了坑边,却连两人一片衣角都没有拽到。
“遭了”老驴惊呼,这下面前段时间才有山下的村民剪枝过,还没来得及拉回家做柴火,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树枝
确实遍地都是树枝,两人摔到底,也正好摔在一对树枝上。
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让人崩溃,石姣姣叫的像是杀猪,但是从向下落的那一刻,乐正海就抱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护在怀里。
落到实处的时候,石姣姣叫的凄惨无比,但是实际上她摔在了乐正海的身上。
冲力的疼痛过去,她听到拉正海的痛呼,头皮麻连带着手脚都麻了。
小灯摔在两人不远处,石姣姣第一反应,是爬到旁边,把依旧顽强工作的夜灯捡过来。
乐正海的痛呼一直都没断,石姣姣脸上和脖子上,也被树枝刮开了血口子,膝盖疼的像是碎了,她一瘸一拐的哆嗦着手把小灯举到了乐正海的上方之后,接着猛的抽了一口凉气。
乐正海垫在石姣姣的身下,纯白半袖上,全是惊心的污渍和血迹,他闭着眼死死拧着眉毛,肩头横穿出一根尖锐的树枝,戳再他侧脸的部分,刮破了他的嘴角。
“小海”石姣姣的声音抖不成样子,乐正海伤口处的血浸湿了大片肩膀,看上去非常吓人。
石姣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举着小灯查看了一下乐正海身上其他部位的伤,虽然被树枝戳伤多处,看上去很严重,但是除了肩头的贯穿伤,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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