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的感受,她知道身体是热的,却对于拥抱十分的抗拒。
她听见她爸爸妈妈唯一的一次吵架,她妈妈哭着说“姣姣没有病她只是迟钝了一点,她会好的”
画面消散,石姣姣渐渐长大,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样去上学了,可是她笑着,却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叫朋友。
她哥哥照顾她,让着她,妈妈爸爸疼她,她还有了弟弟。
但是她却除了家人之外,她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她无法和人共情,从不知道感同身受是什么滋味。
后来她毕业了,出去工作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坚持不住,辞职回家了,她的家庭不需要她出去工作,但是她不想做个玻璃瓶子里的废物。
最开始,她自学画画,瞎画,但是因为无聊所以一个人物,时常画满一个本子。
看着自己画出来的人物,或哭或笑,石姣姣就想,他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后来她开始写故事,开始有了粉丝,隔着网线去交朋友,她不再害怕应该笑的时候,她却无动于衷,会引起别人异样的眼神。
她找到了喜欢的东西,放弃了画画,成山的画纸她妈妈舍不得扔,都放在储物格里面。
石姣姣因此获得了能够养自己的能力,生活似乎快乐了起来,她开始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和所有人一样。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人格比那些人都要健全,因为她非常的理智,几乎不会疯狂个和为谁歇斯底里,但是
画面一转,梦里的石姣姣,走进阴暗狭小的格子间,拿起被遗忘在废书中间的小画本,慢慢的翻开
“看看我”封元淮消散之前,最后喊出了一声,石姣姣还没等看清,手中画本分崩离析,肆虐的气息戛然而止,石姣姣瞪着眼,眼中是封元淮烧毁了一半的脸,她只眨了一下眼,软软的倒在了脏污的地上。
封元淮消散的身体停止,燃烧的火焰熄灭,又变成暖流,一点点的补全他的身体。
他一动也不能动,瘫在石姣姣的身边,等到终于修好了一条胳膊,这才费力的抓住石姣姣的手。
石姣姣昏死的很彻底,根本无知无觉。
封元淮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等他修复好身体,已经是深夜,四周却连虫鸣都没有。
他站起来,动了动崭新的身体,弯腰抱起石姣姣,慢慢朝外走。
整个镇南王府安静的像是一座坟墓,封元淮即便是猜到了,此刻也不由得对这一切震惊到无言。
天边泛起鱼肚白,封元淮抱着石姣姣,徒步走出十五里,才看到人烟,再往前,便是南疆境外。
而南疆境外,大军压境,却无一人敢踏足南疆,因为南疆境内的百姓也连夜逃出了南疆不少人,现如今大军把南疆围起来了,却不是攻打,更像是守着里面的未知“怪物”别出来。
封元淮抱着石姣姣出现,一群人先是震惊,因为封元淮没有戴鬼面,也没有穿软甲,待封元淮走近了,还是暗夜认出了他们这才赶紧打开了城门,放两个人出城。
封元淮回头看了看,南疆现如今俨然如一座死城,昨夜奔逃的各种狼狈,更是令这场面显得尤其萧索。
一群人来扶,封元淮却抱着石姣姣不放,他没有戴鬼面,眉眼俊逸的令人失神,又因为他和石姣姣是城中唯一的活口,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
封元淮却一句话都没说,低头看向怀中酣睡的石姣姣,看着她弱小纤瘦又无害的样子,苦笑了一下,终是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接着也昏死过去。
石姣姣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前两世她经历过的事情,也有这一世封元淮落难的样子,她感觉到不舒服,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心里像是有东西在堵着,急需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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