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没疯”女儿抱头尖叫,“明明是你为里把我关起来,胡乱找来的借口”
“你没疯为什么要杀他。”
“我是为了救他,对,我那是在救他”女人蹲到地上,不停的重复,“他每天和那些女人搅和在一起,他太脏了,我只是帮他悬崖勒马,我有什么错”
顾徐脸上无悲无喜,母亲之于别人是温暖,是爱;之于他则是冰冷的黑暗,恐惧,以及痛苦。
“等你病好,我会放你出去。”
“我没病”女人尖声强调,嘴里念着,“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的,你才是那个疯子”
她说着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发疯似的朝着顾徐扑去。
屋内的声音太尖锐了,李鱼正掏耳朵呢,突然听见啪嗒声。
是拐杖倒地的声音。
李鱼跟管家对视一眼,撞门冲了进去。
屋子里,顾徐被顾母掐着脖子,抵在墙上,那阵仗是真的要把人弄死。
这情形,两个人是搞不定的,李鱼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声,加入混乱中,抱住顾母的腰用力往后拖。
闻声赶来的医生,则抓住她的双手,往两边掰扯。
三个成年人,愣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顾徐解救出来。
那头,女人还在嘶吼,口水四溅,最终被医生和狱警按在床上,扎了一剂镇定剂。
顾徐摸向颈侧,那地方被指甲刮得皮肉翻飞,隐隐作痛。
李鱼用纸巾帮他擦了擦血,“没事吧。”
顾徐摇头,接过管家递来的拐杖,径直走到顾母的主治医生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康复。”
医生眼神游移,“顾女士的状况的确比之前好来很多,今天突然发作,可能是你的出现刺”
在对方犀利的视线下,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磕巴道,“ 顾先生这些都是徐先生让我做的,我也是没办法。”
顾徐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她都病也是假的”
“病情是真的,顾女士的确所剩时日不多了您看”
“我考虑一下。”顾徐冷声打断,回头看了眼已经被绑在床上的女人。
尖利的嘶吼,狰狞的表情,每一样都在加重他脑部的疼痛。
顾徐来到走廊,仰头靠在墙上,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东西要将大脑撕裂,钻出拉。
“你手好凉。”
青年清澈的声音传来,温热的体温,透过指甲,一点点涌入身体。
顾徐转身把头埋在对方颈窝处,浅淡的洗衣粉香味,像是有什么魔力,轻易间缓解了疼痛。
他深吸口气,直起腰,重新回到病房。
镇定剂的效果来得很快,顾母安静躺在床上,清醒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消失。
顾徐背肌挺直,如同一棵历经风霜雨雪的松柏。
他俯身,在她耳边说,“我不怕你了,你带给我的痛苦、恐惧,再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顾母用力张开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声。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不多,却足以让人身心疲惫。
李鱼对顾徐的心理状况非常担忧,生怕他心态崩了,就连吃饭做事都轻手轻脚,就怕触到对方哪根敏感的神经。
当天晚上,他安静躺下,主动扣住男人的手,说了一声晚安。
熟悉又令人恐惧的黑暗,并没有如期而至,可躺在身旁的男人,眉心始终紧皱着,显然在做梦。
李鱼快愁死了,系统那个乌鸦嘴说对了,他进不了顾徐的梦,咋整。
“1551,你有什么办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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