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支书笑了笑,跳过这个话题问道“老葛, 你找我商量组队进山的事吧”
“嗐, 咱们住在山区,耕地面积本来就少, 分得的粮食自然不多, 不趁着冬天来临之前多进几次山,多找点能吃的东西, 冬天有得熬。”说到进山, 葛队长建议今年多进几次山, 能多找点食物。一个大队的人被分为两支队伍,他和夏支书各带一支队伍在深山边缘地带寻找食物。今天他主要来跟夏支书商议如何划分人员,人员划分好了, 立刻通知大家做好准备,随时进山寻找食物。
一个大队划分成六个组, 往年把六个组写在纸条上, 抓阄决定谁带哪些人,全凭天命。今年夏支书提议还是跟往年一样划分人员, 抓阄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葛宏伟率先替父亲打开纸团, 夏家所在的小组跟葛队长, 葛家所在的小组也跟葛队长。
对此, 夏支书没有异议,跟谁走都一样,他随手把纸团放在凳子上。
葛队长和夏支书分头通知村民们早早做好准备, 随时进山找山货。
葛宏伟手里攥着三张被打开的纸片,以及三颗揉成团的纸团“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手插进裤兜里,吹着不知调的哨子,愉悦地朝知青所走去。
“这孩子。”葛队长暗自摇头,儿子缺乏耐心,沉不住气,还得多锻炼。
葛队长和夏支书一个从村头,一个从村尾通知,两人在村中央相遇。通知到所有的村民,两人坐在大树底下的石墩上聊天。自从夏青柠出事,两人很久没有坐到一起好好说会儿话,这一聊聊了好长时间。
村民们收到通知,开始准备进山的工具,他们不知道钱谨裕和夏青柠正在深山边缘探宝。
他俩每次在一个地方只采摘一小部分,采摘留下的痕迹被两人伪造成被动物祸害。夏青柠乐在其中,她觉得非常刺激,暂时忘记不愉快的事。
“你觉得我自私吗明明发现深山边缘地带没有大型野兽,偷偷隐瞒这件事,自己独自享有小部分山货。”
夏青柠盯着松茸陷入沉思,父亲经常说集体主义,所有东西归国家,国家进行统一分配。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做什么事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等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才会顾忌其他人。”钱谨裕轻笑一声,蹲在她面前。
清冷的剑眸变成弯弯的月牙,即便笑的很温暖,可他依旧非常丑。他很容易害羞和紧张,基本上不给她看正脸,夏青柠第一次认真看他,皮肤暗黄,几乎一张皮披在骨头上,一双淡薄冷清的剑眸如同宝石嵌在枯朽的树干上。
他的笑容一圈圈扩大,笑声像溪流从沙石上流过,痒痒的,很悦耳。夏青柠看的入神,不明白极丑的人,为什么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他。
钱谨裕起身拖着半口袋山货,背对着她“我要背山货到县里卖钱,盖房子娶你可好只要你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我待你好一辈子,你赚大发了,知道吗”
“否则呢”夏青柠仰头望着他,真的好高。
“跟着我喝东北风,住外边下大雨,家里下小雨的破房子呗。哦,对了,咱们的孩子十岁之前穿开裆裤,所以啊,家里穷,没钱别生女娃子。”钱谨裕三两下把这里弄出山鸡糟蹋松茸的痕迹。
男人一只手扛着木质长矛,一只手拖着袋子往前走。夏青柠突然发现他的另一个优点,他走路姿势特别赏心悦目。待他走出五六米远,夏青柠握着一米长的棍子追上前。其实他一点也不自私,每一块地方他只取一点点山货,还给村民们留下好多山货。
她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发现钱谨裕贬低他自己时,他是鲜活的,说的话很逗趣,还有一些羞人。
两人又在山里转悠半天,期间遇到废弃的陷阱,钱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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