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货的地方被人发现,因为他们在藏山货的地方布置一个大陷阱,还故意伪造大型动物活动的痕迹。村民们敬畏这些猛兽,一旦发现大型猛兽在这里活动,他们会立刻离开。
“所有陷阱的位置记清楚了吧。”钱谨裕抬头望着大山,黑如墨的瞳孔里闪出一抹笑意,笑容格外诡异。
“清楚了。”夏青柠努力点头。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安静,不过两人都不喜欢说话,极爱享受片刻宁静,也不会觉得尴尬。
但落在某些人眼中,两人关系疏离,不像是未婚夫妻,倒像是陌生人。
葛宏伟见父亲朝他摆手,他吐掉树叶,手撑着大树起身往夏支书方向走去。曲书怡坐在树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抵着双手,她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葛宏伟的眼神从曲书怡身上移开,手中的树枝被他掰弯,唇角冷笑一闪而过。
“夏叔,我们要出发了。”见夏支书去召集人,葛宏伟朝夏青柠招手,阳光在他俊朗的笑脸上笼上一层柔光。
夏青柠斜抬头,见钱谨裕目视前方,下巴颏微微动了一下。她抿唇朝母亲和嫂子那里走去。
葛宏伟僵硬地抽回手,看了一眼曲书怡,便帮助父亲归整队伍。
很快人群被一分为二,芬婶一直极力缩小存在感,还是被钱家人发现,身体下意识哆嗦。钱老太太剜了这对母子一眼,每次看到这对母子,时时刻刻提醒她,二儿子生病期间,二儿媳和野男人好上了,竟然还给野男人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又黑又瘦,绝对不是二儿子的种,再次证明二儿媳跟野男人野合,活活气死二儿子,她怎能不恨。
钱谨裕上前一步挡住钱老太太冰刀子眼,引来钱老太太呸了一声“野种。”
钱家人劝老太太说话小声点,如今钱谨裕是夏支书的女婿,不分场合骂钱谨裕,骂人的话被有心人传到夏支书耳朵里,恼了夏支书,对他们没好处。
钱老太太年事已高,爬不了山,留在山脚下看东西,还有十几个老太太和老头子也在这里案东西。大家伙采集的山货背不动了,就会运送山货到山脚下,放下山货他们继续回去寻找山货。
她坐在石头上,眼中的恨意无法掩饰。听进去儿孙们劝阻,不骂了,一双恨不得刮肉喝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母子俩。
钱母紧紧地跟着儿子,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精神的压迫感没了,她长舒一口气。
钱家人不会为难母子俩,同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到了深山边缘地带,如往常一样,母子俩被人边缘化。怪母子俩的名声不好,尤其瘪三老光棍大放厥词在钱老二家跟芬婶好,搞出来的动静跟地震差不多,生病的钱老二应该能听到。钱老二死了,芬婶还生了一个又黑又瘦的儿子,让某些人似乎信,似乎不信,不管如何,芬婶没有好名声。
现在还好些,钱老二刚死的那会儿,瘪三、无赖狂魔乱舞,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芬婶那才叫难熬,活的根本不像个人。
“您不是爱祈祷吗祈祷吧”钱谨裕蹲下摘菌菇。
“”二十多年前她经常祈祷,没日没夜祈祷,真的有用,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了。芬婶碎碎念念小声嘀咕,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采摘山货的速度跟儿子差不多。
这段时间,曲书怡断断续续从村民们口中了解母子俩一些事情,她自信的笑了,已经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他不该被童年的阴影纠缠一生,应该生活在阳光下。曲书怡时刻注意母子俩那边的动静,考虑到钱谨裕戒备心重,先不着急凑上前,一步步来。
两三个经常在芬婶身上找优越感的妇女,再次凑到芬婶身边,隐隐约约听到芬婶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事,加上树林光线暗,她们突然汗毛倒立,总觉得芬婶被脏东西上身了。
“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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