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踏出门槛,又缩了回来。
胡七浑身发抖:“我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
隗钰山走出门感受了一下,挑眉:“竟然真的打起来了。”
胡七:“朋友一场,我决定在这里借住一晚。”
隗钰山没有意见。
窗外忽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闷响惊醒了那些早早入睡的人。
住在楼下的一个小年轻打开手机对着天空猛拍,口中念念有词道:“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话音刚落,头发便被劈出糊味。
胡七摇了摇头:“打雷天少靠近窗户,少玩手机,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
隗钰山什么感言也没发表,默默叫了救护车。
窗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
胡七打地铺睡的,毛绒绒的尾巴摊开,差点连褥子都省了,此刻咬着被子角道:“你觉得谁会赢?”
隗钰山想也不想道:“玄武。”
老祖宗再不靠谱,那也是狐族的骄傲,胡七有些不服气道:“为什么?”
“你祖宗爱美。”
胡七眨眨眼,爱美和打架不好有什么关系?
隗钰山淡淡道:“论实力,你家老祖和玄武不相上下,但他打架顾及太多了……衣服会不会破,拿武器手会不会变得粗糙……”
胡七反驳:“胡说!老祖才不会这么肤浅!”
隗钰山静静看着他。
胡七咽了下口水,心里越来越没底气。
隗钰山:“当然,有一种情况例外。”
胡七立马坐直身体听。
“如果玄武不小心伤了你老祖宗的脸,后者估计会把他打到妈都不认识。”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恐怖的雷电终于停止,片刻后,狐族老祖长发披散,一部分遮住侧脸,慢慢走上楼。
见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胡七连忙端茶送水。
狐族老祖左手还提着一只庞大的绿毛龟,龟背上驮着的蛇奄奄一息,绿毛龟本身头部被打肿,短时间内都缩不回龟壳。
胡七身子没来由地抖了抖:“老祖威武!”
狐族老祖淡淡瞥了眼他:“这个小贱人,居然在我的脸上划了道口子。”
胡七看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在狐族老祖耳垂边瞧见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颜色已经变淡,眼看就快要愈合。
“好……”生存的本能战胜了良知:“好残忍。”
照夜鱼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不顾主人的伤势继续跪舔狐族老祖。
隗钰山看不下去,释放了一下身上的杏香,照夜鱼闻到后神智变得清醒,先是迷惘地东张西望,看到玄武后,鱼眼猛地一瞪,冲过去:“主人,你怎么了?是谁打了你?!”
玄武没忍住,再次把它敲晕。
“你很有意思,”狐族老祖笑眯眯望着隗钰山:“以你的修为,正常情况下抵御不了我的魅惑术才对。”
隗钰山跳过这个话题,卖了胡七:“您的曾X68代孙说要带您出去花天酒地。”
狐族老祖面上浮现出光彩,无比欣慰地望着胡七:“还是你有心。”
“为什么要害我!”胡七绝望地拽着隗钰山的衣摆。
隗钰山:“我是为你节约时间,等你家老祖腻味了,自然就会回去沉睡。”
胡七想了想,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他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眨眼间就换了副讨好的面孔:“老祖,我来带路。”
狐族老祖满意地点点头:“老祖看好你,走吧。”
胡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隗钰山用口型道:“曾X68代孙,再见。”
“……I 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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