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萧妤儿虽说在沈太妃身边服侍,但是太妃向来疼爱她,从来没让她留下守夜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侍寝。
但……侍寝总比丢了性命强多了罢?
萧妤儿暗暗吸了口气,睁着一双水漉漉的杏眼望着他,软声细语问道:“陛下,是不是只要我侍寝,您就不会杀我,对不对?”
她的嗓音清亮软糯的,武宣帝却听得剑眉蹙起,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
“杀你?朕为何要杀你?”他的声音一如既往般冷清低沉。
萧妤儿瞬间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耷蔫耷的。
她摸摸鼻子,小声地嘟嘟囔囔道:“晌午的时候,您说今晚回来要收拾我......”
武宣帝勾唇轻笑,眸中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你以为朕要怎么收拾你,嗯?”
听着他这几近温和的语气,萧妤儿顿觉后背一阵发凉,忙僵笑道:“不是不是,是我误会了。”
可武宣帝却不打算放过她,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双手轻握住她纤弱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误会什么?为何会误会?”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袭来,掌心的热度也源源不断传到她的肩膀的肌肤上,萧妤儿一颗心砰砰砰地飞快跳着,头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一直藏在心底的话,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因为……你曾经下令杖毙了一个侍女,就因为她多瞧了你几眼……”
武宣帝愣了愣,静默良久后才想起是怎么回事来。
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居然还念念不忘地记在心底?
他耐着性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个侍女之所以被杖毙,是因为她是北漠派来的细作,被朕发现了。”
萧妤儿整个人如遭重锤,颇为震惊诧异地仰起头来望着他,追问道:“那个侍女是细作?”
武宣帝微微颔首,从善如流道:“对,是细作。”
萧妤儿脸上讪讪的,心里头暗暗啐骂当初肃王府里那些造谣传谣的人。
小道消息当真是误人!她居然傻乎乎地信了这么多年!
武宣帝轻叹了一声,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
抬手掐了掐她如凝脂般白皙滑腻的小脸蛋儿后,犹觉不够,又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在她眉心的胭脂红痣上落下一吻。
萧妤儿吓得立马闭上了眼,浑身一个激灵。
他的唇很薄,却比想象中要软些,还带着几分烫热。
武宣帝低低地笑了声,笑声里透着几分疲倦。
他附在萧妤儿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快上床睡罢,朕今夜可没力气收拾你了。”
听了这话,萧妤儿霍地睁开了眼,水光潋滟的眸中隐约闪着晶亮:“真的?”
“嗯。”武宣帝帮她她垂落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开始调整内息,努力压下身体里的燥热。
萧妤儿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随后她动作麻利地翻身上了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里,还颇为乖巧地将叠好放置在床尾的软丝被打开,在她自己身上盖好。
躺平后,双眼也闭得紧紧的,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武宣帝啼笑皆非,紧接着也翻身上了床。
感觉到身旁有动静,萧妤儿又下意识睁开眼了,急忙往拔步床的里侧缩了缩,结结巴巴道:“陛下,你,你,你也睡在这里吗……”
武宣帝径自在床外侧躺下,还从她身上扯了一半软丝被过来盖在他自己身上。
往常的萧妤儿虽然体贴细致、温柔恭顺,事事都极为周到,可是却不怎么爱说话,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不巧武宣帝也是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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