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既然来了,我想我不得不跟沈夜请示一下龙滨屿之行了。
这事我拖了好久,总觉得颇难开口。
早上,沈夜照例又在看书。我则心神不宁地站在他身旁,犹豫着到底怎么才能把话说得好听点,不至于惹他生气。
我把种种说辞在心里颠过来倒过去地默念了好几遍,还是不满意。正纠结个没完没了呢,沈夜突然重重把书撂下。
“初七,你有事?”
“啊?”
“有话便说!一大清早气息烦乱地站在本座身边,扰人清静!”
呃?!我暗暗汗颜,气息烦乱?扰他清静?不会啊,我明明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站着啊。
“主人,属下,属下……”
“要去龙滨屿?”
我偷眼瞧了瞧他,他又摆出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扑克脸,我硬着头皮道:“是。”
他重新拿起书:“……嗯。”
一个嗯字是啥意思?哪怕给句“好”或者“知道了”也行啊。我心里暗暗腹诽,嘴上自然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
“……请主人准许。”
“——我不准,你便不去?”
“……”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总觉得近来单独相处的时候,他的话有越来越难接茬的趋势,以前在流月城的时候没觉得如此啊……
“属下自然从……”
“去罢。”
呃!!我黑线了,“从命”俩字我还没说出来呢!
这不废话嘛,他不许我还去什么去啊!这几句对话十分诡异,让人心里颤悠悠的没底。
“是,属下少则十几日,多则几十日便回。”
“……”
又不理我了。
“……”
“那,属下告退。”我无奈地行礼道,“属下不在时,还请主人保重身体。”
“……”
唉唉……不乐意搭理我就算了。我有点失落地朝门口走去,临出门时黯然回头望了望他,好歹要分别那么久,就没有哪怕一句话要嘱咐我的吗?太伤心了……
“早去早回。”沈夜眼睛盯着书,淡淡道。
“是!”我心情瞬间明亮多了,尽量维持着初七冷静的声调加了一句,“主人放心,属下一定尽早赶回来。”
我嘱咐了瞳替我好好照顾沈夜,千万别因太过痴迷研究药物蛊虫啥啥的把沈夜给忘了,离开后山时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隐匿行踪的幻术结界。
一切确认无误后,我想起应该和紫胤说一声,天墉城终归是他的地盘,理应多托付一下。
我寻了一片清净无人的树林,换上我是谢衣身份时经常穿的白色外袍,里面那两件爱心衣服是沈夜亲手缝的,我实在舍不得脱,想了想还是穿在里面了。
毕竟在世人眼中谢衣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本场景中的玩家老板均已撤出,虽然不知恢复NPC身份的主角团有没有向外人宣扬过我的事,但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戴好面具遮住脸,在外袍外面又加了一件长长的斗篷,去剑阁找紫胤。
“紫胤,我要离开一段时日,我不在期间,师尊那边就拜托你多多看顾了。”
“原是应当。你托付之事我既已应承,你尽管放心。”
“上次承你之情,替我向师尊多多美言,那日师尊消气甚多,谢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差遣,我定当竭力而为,绝不推辞!”我诚心诚意道。
那天要不是他和沈夜讨论半天师道,沈夜还和我闹绝食冷战呢,这份天大的人情,不还不行啊。
紫胤却叹了口气:“你我多年好友,不必如此。他这般待你,实乃有违为师之道,难为你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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