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听话地跟在瞳身后。
他一边带着我沿着一条隐蔽的石甬路快速前行,一边脱下身上的斗篷递过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同时发现瞳好像……并没有使我给他新做的那只偃甲手臂!
“瞳大人,那只手……不好用么?”我不禁问道。
“你的偃甲太过独特,无端惹人怀疑。”他头也不回地答道,“穿上,不准说话!”
“啊?可是……”
“好奇发问也不准!”他冷冷地打断我道,“你的疑问总是太多!记住我不是你师父,没什么可回答你的。”
“呃……?!”好吧瞳大人,算你狠!
我连嘴都还没张呢,就被他把所有的问题统统噎回去了!
瞳走得很快,比我们喝醉了、一齐追逐蛊虫那夜快了不知多少倍,显然我制作的偃甲双腿非常好用,我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连忙加快脚步,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起那件宽大得能将两个我都塞进去还绰绰有余的斗篷。
如此一件大斗篷,根本分辨不出里面的人身形如何啊!
瞳这是不想让人猜测出我的身份?
其实何必如此谨慎呢?难道不让旁人看到我叛城逃走,他们便有借口解释我为何一百二十年皆不在城中?
对了,原本谁也不知道我这一走,命运便将此次分离的终途引向死别而非生离啊……
我竟一去不返,直至临死之前才被沈夜带回流月城——如此悲伤的结局,瞳和华月也始料未及吧?
我离开以后,沈夜一定会对外宣布我只是暂时离开流月城,想必他会替我编造一个很好的理由,譬如肩负了特殊的秘密使命、下界勘察地形去了……
我一边继续胡思乱想着,一边匆匆整理好衣服,瞳又回手递给我一个面具。
“戴好。”
我依言戴上,还将斗篷的兜帽拉下来,遮挡住面具,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瞳好像很满意,于是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直往生灭厅——也就是伏羲结界的裂口那边走过去了。
哎?我整理好衣服之后才反应过来,瞳、瞳大人,你这么径直冲过去是打算……硬硬闯吗?
不,不是……那、那个……
——话说你都谋划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已然想出了天衣无缝的妙计啊!
结果你竟然选用如此简单粗暴手段直接杀过去?
虽然俗话是怎么说来的?一力破百巧……可是,这未免显得太过有恃无恐了吧!
——难道除了硬闯之外,咱们就没有更取巧、让沈BOSS更少生气的办法了吗?
“跟紧!”
我因为思索步子稍慢,瞳立刻冷声催促道。
他走的当真疾快无比!
我不禁又有点洋洋自得了:不愧是我亲手做的偃甲,果然很出色嘛!至少比之前他自己制作的那两件笨拙的偃甲腿强得多。
我快走了几步跟到他身边,顺势偷瞄了一眼他的神情,却发现他的脸色十分诡异!
瞳那张冷漠的脸本就苍白无比,现在愈发煞白得连半分血色都没有,这是……正常的吗?
我刚想习惯性问什么,他立即瞥了我一眼。
——那种被一大桶酷寒冰雪灌顶而入、顷刻间被冻僵了的感觉再度灭顶而至!仿佛被雪地里一只妖魔可怕之极的眼神击中了,一抹森然的寒光吓得我将未出口的话生生吞回去了!
我跟在瞳身后,一直来到生灭厅的后围墙。
瞳走上前摸了摸看上去浑然一体的石头墙壁,似乎触动了一个机关,一个十分隐蔽的小石门突然显现出来。
咦?我不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这个生灭厅主事真是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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