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沈夜有过肌肤之亲,这已经既成事实了!那时沈夜并没将我当作弟子看待的——既然彼时该不该做的都做下了,一百年都那么过了,沈夜早都习惯了,我如今再装清纯岂不矫情?
清和果然一时语塞。
我继续趁热打铁道:“实不相瞒,自流月城中脱身之后,师尊他……他的情形不大稳妥,许是神血之患贻误太久,终究伤了脑子,他心中并不时时皆清楚明白地以为……谢某是他的弟子。天墉城后山的隐踪幻阵乃我亲手所设,纵然风景秀美屋舍精致,也不过咫尺方寸之地,画地为牢,又能得几许自由?我既亲手将师尊困入牢笼,以一己之身相陪,原也应当。”
清和摇了摇头:“我只是个俗人,不比你豁达。若非汐寒碧水出自太华,我下山云游已久,不欲多管凡尘是非。谢衣,当年汐寒碧水一事,你不惜亲至太华山苦苦相求,你可知你那时是怎般情状?唉……山人看了心中十分不忍,一念之差,竟是赠予你了……”
“噢,此事多谢清和,大恩不敢相忘!”我真心诚意微笑道。
“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将那药给你!你一心皆为了那人,他不仅不知感恩,还如此羞辱折磨于你,这三年多,你竟过的这般日子!”清和说着一甩拂尘,“你说那幻阵乃是牢笼,他日子过得乏味,便以折辱你取乐不成?那往后时日长久,你还要隐忍到几时?”
我万分惊讶,原本以为只有紫胤才会说出这种意气耿直的话,清和言辞一向挺圆滑的,不想今日竟这样直言相劝,我很承他的情。
“清和,多谢了!”我满怀感动地看着他,“你的情义,在下心领了,实在感激不尽!你今日来意我亦知晓,你尽管放心,师尊他不会再做什么了,至于其它……你卖我一个面子,就莫要再管了,否则还想谢某如何呢?如今已算囚禁,莫非你想我杀他不成?亦或亲手废了他?这便不是罔顾人伦了?”
我说罢叹息了一声,犹豫了片刻,才道:“清和,我知你一向不看重族类分别,不然也不会收你那小徒……实话对你说了罢,我流月城烈山部并非伏羲部落、轩辕族裔,风俗与中原大相迥异。我族人寿数长久,若是寿享天年便有二三百年的寿命,是以今人所看重之人伦大防,我们……我们族中视之……等闲。”
——我最后这几句分明就是瞪眼说瞎话!不过这也无妨嘛,反正现在烈山部的大祭司是我,有权好办事!何况有沈BOSS威慑在前,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如今继任大祭司的我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绝无一人敢管!
我想着等会儿就下谕旨让众祭司统一口径说我们族中不在乎师徒相恋——不得不说经历流月城崩塌一事,我们族人现在挺擅长统一口径说谎的,尤其是众祭司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口风一定严密的很。
“清和,当初你让温流看守秘境,还知道秘境乏味之至,须得给他留些乐趣。想我师尊那样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担当,皆是世上第一人啊!你不欲他露面作恶,将他一辈子囚禁于方寸之地,却连一点乐趣都不留给他,岂非太过残忍?”
我的歪理论调显然让清和愕然不已,他怔了片刻才道:“这是什么话?那你便以己身作筏?”
“谢衣一己之身并没有什么,你就当此情分乃宿世孽缘,躲之不及,避之亦无用罢……”我微微一笑道,“世间万物皆如梦幻,终将湮灭散逝,即便你我也不例外。人生不过倏忽转瞬,又何必太过介意呢?心有所执,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罢了,你总是百般狡辩替他说好话……”
我哑言失笑:“好了,你我勿要在此闲聊了,方才一直未看到紫胤,我们还是赶紧过去,万一紫胤遇到师尊……一言不合动起手,那可不妙之极!苍穹之冕乃在下呕心沥血三年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