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处湘西,也就是上辈子自己家乡这片地界的可能性很大。
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倒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弄到食物饱腹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自己眼下到底身处什么年月,将来能干些什么养家糊口,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都可以慢慢来。
看着弟弟三毛吃完了手里的红薯,粟米这把小家伙安顿在席子上,“毛毛你在这坐着不要乱跑,姐姐去找点水来给你喝。”
“好,毛不跑。”听到姐姐的吩咐,三毛小朋友一边还舔着自己黑黢黢的小爪子,想把手上的红薯味道舔干净,一边乖巧的点头。
撇开小家伙的瘦弱单薄,与外表邋遢缀满补丁的衣裳,其实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挺可爱的。
揉搓了揉搓小家伙的脑袋,粟米出前门再度嘱咐好弟弟后,她就操纵着自己的小身板,悄咪咪的去往前头偏刹的灶房。
她来的时候,大伯母赵海花正在厨房里洗碗,想来今天是轮到她做家里的活,除此在外,厨房里并不见其他人,想来在刚才自己闹完那一出后,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了。
想想也是,这时候不要说是农村,便是城里头,晚上也是没有什么活动的,所以除了回房睡觉造人,还能有别的什么活动?
根据小粟米的记忆,粟米脑海中一溜数过家里的这些小孩们,她就在心里直撇嘴。
便宜大伯母在厨房前头的火塘边,就着火塘里剩下的那点余晖光阴洗碗,而她来时,对方的工作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一直等到大伯母放好碗筷,灭了火塘里的火离开后,为了不惊动人,粟米寻找记忆摸到厨房的后门,准备进入空无一人的灶房。
为了怕着老化的木板门发出声响,她还特意打湿了一只袖子,把水挤入门轴下方,这样一来,她再开门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果然,这破木门没有发出声响,她忍着身上的剧痛,迈过矮矮的门槛,粟米像只小老鼠一样的溜进了厨房。
按照小粟米的记忆,她知道,在眼下的这个厨房中,任凭她掘地三尺,那也是找不到什么吃的,来填饱她那依然空落落的肚子的。
她之所以来这里,一来是想喝点水,再带点水回去给弟弟喝,好让自己与弟弟混个水饱,也不至于到半夜,肚子就饿的火烧火燎。
二来嘛,她还得给自己额头的伤口处理下。
请原谅她这个上辈子只在儿时混过农村的可怜孩子,虽然会烧火煮饭啥的,但是山野里的药材,除了容易记的简单几样,她是记不住能止血消炎的野生药材的。
所以没办法喽,她只能按照曾经老一辈的说法,去火塘边抓了把凉的草木灰,直接一把盖在了额头上的伤口上。
没有条件,也就只能是这样止血消炎了,至于其他的,眼下就自己这个小身板,她也是无能无力啊。
给额头抹上了草木灰,粟米悄默声的摸索到了水缸边,感谢山清水秀的世界,让她即便是喝生水也没啥的,毕竟他们湘西这边家家户户的饮用水,不是山里泉眼冒出的山泉,就是深水井里的干净泉水,所以不烧开了喝也没事。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小粟米,乃至整个粟家团里,大家伙不都喝的是生水么?这不比农夫山泉好喝多了?
自己混了个水饱,粟米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转而有拿着小桶勺(竹子制作的小舀子)舀了一舀水,正准备拿回去给弟弟喝来着,暮的,粟米的目光瞄到了刚才大伯母放碗的碗柜,粟米的眼珠子转了转。
对于能不能在碗柜里找到吃的,这点她全然不抱希望,就家里那便宜奶奶对整个家的掌控力度,这里头能有个毛?
即便是有点子什么,那也轮不到自己,想来早就被其他人瓜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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