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也成,也成,李同志这边请,这边请。”
得,这老村长,说了他都听不进去,还是这么客气到不行,李胜利心里严肃了几分,面上却无奈的叹气跟上。
要做这些老乡的思想工作,依然还是任重道远啊!
走上小土坡,被引领到一张漆皮都掉光了的长条桌正中间的空位上,李胜利被身边几位看着也是村里干部同志,殷勤热切的招呼着坐在了主位上。
粟米眼巴巴的看着这位县里来的,眼中满是无奈李干事,目送了他上了那不是主席台,胜是主席台的小土坡,也亲眼看着村干部们的狗腿样,她在心里直嘀咕。
在这样的氛围中,土高台上的讲话开始了。
“各位老乡们,大家下午好啊!”
李胜利开场就问好,这要是对着后世的人们,大家好歹还知道个要懂礼貌,要回问好,要呱唧呱唧的鼓鼓掌。
可惜到了当下这里,大家一整天在田里都累得要死,哪里知道,哪里又有精力鼓掌回应?
一个个都蔫头巴脑的看着上头,那所谓主席台上主位坐着的李胜利,一副期盼他快点讲完,快点教几个字就赶紧散伙的模样。
虽然说吧,下头的群众们认字的情绪并不高,但是本着对自己工作的负责态度,李胜利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连续交代了三遍,告知大家从明天开始,持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会亲自在社部,利用早中晚三个上工休息时间点,来教导大家认字脱盲,希望大家积极踊跃的参加后,李胜利才把主场还给李全发这位村长。
“李同志,您还有别的什么指示吗?”
“没了,劳烦李村长让大家散了吧,明天让大家准时来上扫盲班就好。”就算是有,眼下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工作嘛,自然得一步步的来。
“那成,那成。”
李全发得了话,回应着点点头,正要挥手示意,下头的村民们都各自散了时,李胜利突然想到他的落脚地还没找到,本着自己来想要深入实地考察,了解农民群众生活的初衷,忽的,李胜利又跟李全发补充了一句。
“李村长,我这下乡扫盲得有半个月,还得劳请您给我安排个老乡家落脚才是。”
“住村民家?不是住我家去?”按以往的惯例,哪回县里来的人,不都是住自己家的吗?
而且整个三合团里头,除了支书王昌林那老家伙的家能跟自家有的一比,谁家还有自己家条件好?能住的宽敞舒服的?
眼前这位李干事特特提出这些来,心里到底意欲为何?
李全发心里不由严肃起来,细细的思量开来,不禁有些愣神。
还是李胜利连声喊他,“李村长,李村长……”李全发这才急忙回神。
“李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帮你问问看,哪户村民家愿意接待您。”
李胜利不是没有看到,李全发这位老村长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思量,更是准备看看,这位给他第一印象有些不大好的村长,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便配合着点头道:“如此就麻烦李村长了。”
“各位社员们都听好喽,今天来我们团给大家扫盲的这位李干事,要在我们团子里呆半个来月,大家伙看看自己家方不方便,要是方便住人的就吱一声,我也好安排李干事住下。”
“什么?还要住到我们社员家里头?以前来的那些个领导们,不自来都是住村长或支书家的吗?”人群中,一位村民情不自禁的开口。
只要有一个开了头,紧接着,就如打开了泄洪的闸口一般,人群里,别的社员们也跟着发出疑问。
“为什么要住我们社员家?我们家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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