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漂亮白皙的天鹅颈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果然红色比黑色更衬她。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直到他带着凉意的指尖掠过她脖颈,同时感受到,隐隐的金属凉意落下了。
一低头。
一颗祖母红色的小钻嵌在她锁骨之间,精致漂亮如红豆。不仔细看,可能会以为她锁骨间生了一粒朱砂痣。
她有些讶异地侧头去看他,“你选的吗”
“嗯,喜欢吗”他低垂着眼,像是上次在她家,为她摘耳环时,神情认真。
他们倒是心照不宣地不谋而合了。
他不知道她从拿进试衣间的礼服里独独选了条红裙子穿,却为她选了一条极为衬这身礼服的项链。
她静静说“喜欢。”
“喜欢就好。”
他却再也没说他喜不喜欢。
跟他又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进进出出的,她也为他选了一套衬衫领带和西装。
她了解他的喜好,术业有专攻,也知道适合他的颜色和款式。
选了一套就很满意。
最后为他系领带时,她的目光落在他高耸的喉结处,不知不觉就失了焦。
他们这很像是在为他们彼此最后的人生伴侣作嫁衣裳。
她心想着,如果她以后结婚,绝对不会请他出席。
他的婚礼,她也绝不会去看一眼。
梦里看看就够了。
被平白无故地撬了人,our对sr还是挺有怨气。一群人都抱怨着晚宴不去了。
陈旖旎感到很头痛。
毕竟是他们做主场的庆功宴,而今晚除了有sr参与,还有其他几个合作品牌和投资商到场要谈接下来的合作,这才是重中之重。
大局为重,商量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前往。这一点上他们非常被动,温烺更是恨透了沈京墨。
陈旖旎坐在沈京墨的车里等待,中途接了个温烺的电话,温烺问她这会儿在哪,她都没好意思说。
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叛徒。
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接到沈何晏的电话。
透过车窗,远见沈京墨撑黑伞穿透雨幕走过来。司机为他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他携着一身雨天潮寒坐上了车。
他束了束西装外套,侧开头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吩咐司机开车。
她突然想起,他前些日子也感冒了。
不过挺活该的。
她心底冷笑一声,偏头去看窗外。
车身已经徐徐动了起来。
他回头,看到她手里握着手机,一副在等谁的样子,薄唇轻扬起,没半点情绪地笑了笑
“我跟何晏说了,我会负责把你送到他身边。”
还挺体贴。
她撇了下唇,就差感恩戴德地跟他说声“谢谢你”了,仍侧头看着窗,不去看他。
窗外雨势加急。
“过来。”
他揽着她腰,把她抱在他怀中,指尖滑过她唇角,将她唇边一缕有些出了格的绯色抹去。
看着她,笑意低朗“今晚好好表现。”
她躲开他手,靠在他身上,不想看他。
“怎么了,”他笑着问,“不高兴”
她还是不说话。
“没有人逼你,”他淡声地说,“你现在这副表情,他看了可不太喜欢。”
她轻轻挪了下脸颊,看着他。
他对上她的视线,指尖勾了下她下颌,“乖,高兴点。”
他顺势一勾,她突然按着他肩膀向上一攀,就去寻他的气息。
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气势汹汹,她也不知自己在发泄着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