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4章 étoi|es(第2/6页)  小班纳特“先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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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处,似乎在思索,一边随口向行长介绍沿岸的建筑,食指轻扣着船舷,远远见到叹息桥时,才问:“您什么时候回罗马?”

    都已经开始在伦敦附近游览,看来这位先生已经把出差事务办完了。

    弗伦奇果然说:“圣诞节前我就要离开了。”

    克莉丝道:“能麻烦您留下客店的地址吗,我明天再来拜访您,等我回去写一封信,我想拜托您亲手交给伯爵。”

    弗伦奇爽快应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老板在哪,不过他可以交给管家贝尔图乔。

    几天后,贝尔图乔拿到手里,看着班纳特这个名字,终于回忆起了为了这位“贵客”布置基督山岛,接连跑了十几趟里窝那的恐惧来,深知其中重要性,想法子把信交给了阿里。

    阿里虽然只听得懂阿拉伯语,也不识字,但是班纳特这个词他还是认识的,干脆趁夜亲自跑了一趟威尔莫勋爵的府邸,披着斗篷敲响了后门。

    这封信就这样靠着可靠的人手传递,连一个邮戳也没盖,直接递送到了爱德蒙的手里。

    收到信的人坐在书桌后,看着那封信,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没有拆封、却被摩挲过无数次的两封信来。

    他挫败撑住头,又闷闷低笑着叹了一声,只有经历和感情都复杂到一定程度,才能发出这种愁苦而甜蜜的叹息。

    无可奈何,如同望见宿命。

    爱德蒙再也抑制不住,对他自己低语起来,“我本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不幸摧毁破碎了,结果这些天的感情,不,忏悔冲击下来,我才知道——”

    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心还没有彻底被苦难摘下,原来他还可以感受爱情和信仰的双重折磨,原来命运还能对他施与更残酷的迫害。

    如果复仇尚且是条可以计划,而且看得到结局的路,那么爱情则将他投入了无垠的沙漠,不知去向,又迫于干渴,即使是甜蜜的毒|药也只能仰头饮尽。

    可是这份毒|药不像那些爱德蒙在现实里酌量饮用的毒|药,不仅不会增强他的抗药性,反而让这份情毒在心里扎根更深。

    所有祷词都是他早逝的母亲教给他的,他却拿它们去思念他最亲爱的朋友,越是念及,倒是将所有过往都描摹了一番,反而使得爱意更浓烈炽热,烧得爱人在他心中也更加耀眼,照得他更加无所遁形。

    不仅违背了教义,忏悔也都因为他的走神半途而废,爱德蒙为此负疚,不敢再在心底念及上帝。

    因而,不知不觉里,爱德蒙唐泰斯更少去想自己崇敬的存在,反而念起了他的“新神”来。

    像是对着猎人枪|口好奇打着转的小狐狸,无辜的年轻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还在向他的觊觎者来信,他却不敢看。

    自从发现感情后,他不论做什么都会想到克里斯,再打开一封带着对方口吻和笔迹的信件,几乎可以预见会在心中掀起多大的风暴。

    只是,用了这种方法递到他手里,这第三封信就是最后的晚钟,做过贴身男仆的人很明白,再逃避下去,他就要永远失去对方了。

    爱德蒙终究抵御不住这样的可能,按照收信顺序一一打开了信,似乎火漆被刚刚被印章烫过,带着还未完全凝固的烫手,以至于他的手在碰到后就颤抖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看信时,他并没有想很多,反而像是被抚慰了一样,两个月里越灼越烈的心慢慢变得温顺起来。

    第一封信明显是对方气恼炸毛时写下的,言辞非常嘲讽,看来是他们在米尔顿分手后才收到他的信,已经知道一切真相,再看到他在信里的那些话,自然就都成了拿来攻击的把柄。

    算着时间,年轻人又发出了第二封信。

    第二封信并没有比上一封态度温和多少,反而更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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