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伯爵看重也不是没有可能,又与他寒暄几句,便回到了书房。
当晚的餐桌只有五个人。
伊丽莎白揣了孩子,班纳特太太总算得偿所愿,拖家带口往彭伯里一游。
毕竟是最宝贝的女儿,班纳特先生放心不下,也跟去呆了一段时间,等到秋收,实在放心不下浪博恩,便带着玛丽先回来了。
班纳特先生还是坐在上首,另外两个人这些日子估计也习惯了坐在他两侧,为了方便布菜,克莉丝干脆坐在了玛丽的另一边。
爱德蒙很自然在她对面落座了。
刚上到第四道菜时,他放下了叉子。
班纳特先生不免问:“是菜肴不合胃口吗。”
爱德蒙刚摇头,克莉丝已经替他解释起来:“他有节食的习惯。”
为了将话题引开,她顺便把老师会择日拜访的事情说了。
基督山伯爵说到底是个外国人,而且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岁,费尔德侯爵就不一样了,本国报纸上的常客,尤其身份特殊,是最容易拆穿克莉丝的老师,就连班纳特先生也紧张起来,开始思考家里会不会有什么暴露细节的漏洞。
克莉丝对这件事比她爸要乐观,转而和威廉聊起项目细节来。
这画面一瞬间非常像是马赛的那些下午。
所以,她刚伸手,做过贴身男仆的人已经比一边的侍应先一步反应,完全不必语言交流就递了甜品,克莉丝聊得过分投入,也非常自然接过了。
玛丽默默端起了酒杯。
既然答应是让共犯来找“复仇的答案”,尤其他还有伪装调查自己的前科,克莉丝也就不给爱德蒙和家里接触的机会,白天带着去麦里屯的书店取情报和资料,下午拉着害她挂科的政|治犯一起重修法国史。
附近村镇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与班纳特少爷寸步不离的外国男人是一位意大利伯爵,年金不详,不过看他气度,也一定是世家子弟。
这两个人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已经认识快四年,在马赛和罗马结伴同行,小班纳特先生十八岁生日时,基督山伯爵远在意大利,也不忘费财费力送了一个法国厨子。
“……克里斯甚至从来不叫他的名字。”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威廉回忆了一番,“在马赛他们就不互相叫名字,因为同进同出,什么都能随时照应到,克里斯的一个眼神他就能意会到,我那时候以为萨科纳先生真的是他的贴身男仆呢。”
玛丽拧眉,“以他们的关系,他还是这样一见就难忘的人,如果在克里斯出国前就认识,这次社交季肯定会有人提起的。”
威廉一听,又觉得有道理:“我没有听哈洛德说起过。”
知道那个人是克莉丝去伦敦后最早的朋友,玛丽继续分析:“克里斯出国后一直和罗切斯特先生他们一起走,如果要认识这位先生,只会是从里昂到马赛这段时间。至少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认识还不到几个月。”
威廉笑了,“我和克里斯也只是见一面就成了好朋友啊。”
可是基督山伯爵的事看上去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玛丽很清楚,克莉丝一堆怪癖,连家里的男仆都不让进房间,什么都习惯亲力亲为,就算是赌约,也不会让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近身。
会去和威克姆决斗,之后又将莉迪亚直接带回来,对她们几个姐姐也都能细心关照到,把摄政街的一切都完全放给靠谱的管家处理。
小弟性柔软,说不定就是被哄骗了。
“我觉得基督山伯爵很有可能对浪博恩有所图谋。”
实在找不到新的线索,玛丽干脆阴谋论起来,“之前送来的法国厨师就是打入内部的第一步。”
威廉却点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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