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庞搓搓手,嘿嘿笑,“那什么,等会回了宿舍,你求求雨呗。”
“……”张羡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郑庞急了,拉罗丹青,“丹青你也看见了,咱们鱼儿那嘴是开过光的,说不定让他一求就下雨了呢。”
罗丹青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同情道:“真可怜,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坏了。”
郑庞:……
莫挨老子!
张羡鱼看了看手机,安慰道:“后天就会下雨了。”
郑庞一喜,眉毛都精神的扬了起来,“你算的?”
张羡鱼面无表情把手机放桌上,“天气预报。”
郑庞:“……哦。”但是还是高兴。
*
下午军训总算没再练报数,开始练站军姿和齐步走。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站军姿的少年们跟一颗颗晒干了水分的蔫白菜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怨。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的军训,到了晚上的时候,新兵崽子们就想方设法报仇了。
晚上不用军训,但是为了培养集体荣誉感,学生们按照白天的队伍坐好,开始拉歌比赛。
赵教官白天挺凶,晚上倒是对他们不怎么约束,新兵崽子们憋着劲儿想报仇,开始起哄让教官唱歌。隔壁队伍的教官听见,也开始跟着起哄,最后变成两个队伍一起大喊,“来一个!来一个!”
在黑夜里,赵教官一张黑脸仿佛更黑了。不过他倒是没扭捏,清了清嗓子,给他们唱了一首《军中绿花》。
赵教官唱的很认真,他不会什么歌唱技巧,但就是那把雄浑的嗓音,不知不觉得带动了大家的情绪,开始跟着他一起唱。
隔壁队伍不甘示弱,也在自家教官的带领下拉起了歌。两边队伍较上了劲,一波压过一波,嚎的半个操场都能听见他们跑调的歌声。
疯闹到九点钟,队伍解散,大家都回去休息。
三人从操场往宿舍走,宿舍离得有点远,郑庞提议道:“咱们抄小路怎么样?”
罗丹青不太信任,“你就摸清路了?”不怪他怀疑,江城大学实在太大,他们刚开学两天,也就摸清了宿舍食堂还有操场的路。要去个其他地方还得看地图。
郑庞嘿嘿笑,“我还能把你们带沟里不成?”
从操场走到宿舍,慢点得走二十分钟,既然有近路,两人就都跟在了郑庞身后。郑庞边走边道:“我听大二的学长说的,有个防空洞可以穿过去。”宿舍到操场的大路绕了一圈,但是从防空洞走就是一条对角线,会近不少。
“不过……”郑庞眨眨眼,神秘兮兮的道:“就是听说这防空洞不太平。”
罗丹青问:“怎么不太平?闹鬼?”
郑庞点点头,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人晚上从那边走的时候,听见那个门里头……有人叫他开门。”
抗战时期,江城曾经被日军占领过,江城大学便成了日军的指挥营,据说日军将许多尸体都扔在了废弃的防空洞里,直到现在,偶尔有野猫进去,还能从里面叼出几根破碎的骨头。
罗丹青嗤笑一声,打趣道:“鬼还用得着人开门?不是可以穿墙吗?”
郑庞一愣,咂摸嘴觉得有道理,谴责道:“这编故事的也太不走心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防空洞,也不怪江城学子喜欢编鬼故事,主要是这防空洞乍一看确实有点吓人,十分老旧的外墙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根爬山虎,里头是长长的一段隧道,惨白的灯光并不能给人安全感,反而因为亮度太低,莫名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而且防空洞里的温度也比外面低许多,就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里头的凉气。
别看郑庞先前说鬼故事挺起劲,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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