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则发觉自己仍躺在建昭帝怀里,两手抓住男人的衣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静默着。
好半晌她才开口,“陛下为何不放我下来?”
楚镇叹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朕对不住你。”
这是第三个说她受委屈的人了,这回倒勉勉强强算得真委屈,不过……她其实只跪了一刻钟而已。
楚镇那沉郁的面色却仿佛她跪了三天三夜。
林若秋闷闷的道:“陛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虽然被人误解的滋味也不坏,可她总觉得良心上有些不安,仿佛占了不该占的便宜似的。
楚镇反将她搂得更紧,微微俯身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道:“朕抱你回去。”
这便是男友力吧……林若秋不禁心潮起伏,想不到她唯一仅有的一次公主抱的经验会是从当今天子身上获得,这天子还是个不全之人。
算了,不管了,再拒绝下去反而不识时务。林若秋索性往他怀里拱了拱,好舒舒服服靠在他肩膀上。
楚镇嘴角泛起低低笑意。
回到琼华殿之后,楚镇便亲自退下裤管为其验伤,林若秋左右不肯——总觉得这皇帝下手没轻没重的,兴许反倒伤了她。
无奈楚镇强行压着她的两腿不许她动,临了又取来药膏为她涂抹:其实不过是膝盖上略有一些红肿,根本不打紧,只因年轻女孩子肌肤柔嫩的缘故才格外触目。
落在楚镇眼里却仿佛她为国捐躯身负重伤似的。
他一手按着膝盖上方,另一手则取过太医院临时送来的伤药:那是一种淡绿色的膏剂,抹在肌肤上凉丝丝的,十分舒坦。
可是楚镇的手劲就让人有点想哭了……那人的大拇指刚按上去,林若秋就眼泪汪汪起来,“陛下,疼……”
她可以肯定楚镇乃习武之人,人家单身几十年的劲道都没这样厉害。
楚镇微微抿唇,“忍着点,过会子便好了。”
以前他出征负了伤,也是这般照顾自己的,就连兵营里那些将士,也没哪个在军医手里哭爹喊娘——以此类推,他觉得自己所用的力道十分得宜。
林若秋:……
这就是直男的思维模式吗?
魏安从高思容处回来,正兴兴头头准备进去邀功——陛下虽未明说,他却结结实实恐吓了那高美人一番,保证这高氏以后不敢再作妖,尤其不许对林美人不敬——可有比他更善解人意的侍从么?
谁知琼华殿门口值守的小太监却拉住他,悄悄摆手道:“魏爷爷,您别进去,陛下在里头忙活呢。”
忙什么?魏安正自不解,隔着帘栊便传来一递一声的呻唤,什么疼啊、忍着点的,无法不引起人的遐想。
无怪乎眼前的两个白净内侍都悄悄红了脸。
魏安轻咳两声,也便一本正经的到廊下望风,心道陛下竟也有这作风粗豪的时候,林美人还带着伤呢,也不多加怜惜……每常都是静悄悄的,如今却闹到白昼宣淫起来,也不知该说林美人太有本事呢,该是该说陛下终于展露本性呢?
男人啊男人。
那厢楚镇抹完了药,重新将杭绸制的薄薄裤管放下,抬头看时,却见林若秋楚楚含泪,以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姿态仰面看着他——这人手劲太大,她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唯有用眼神表示抗议。
无奈男人领会到的意思跟她想表达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看见这副“教君恣意怜”的模样,楚镇脑中一震,忽觉身下那物竟悄然抬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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