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得厉害,她才不得已接手的,莫非姓顾的以为是她擅作主张么
想到会造成这样了不得的误会,林若秋不禁瞠目,如此说来,她岂非成了母大虫一流的人物
楚镇得意地翘起嘴角,“就该如此才好。”
林若秋算是瞧出来了,哪怕她不求着皇帝带她出宫,皇帝也一早就决定将她捎上她根本是来当挡箭牌的。
想想也是,一个男人,尤其是皇帝,倘若不近女色,众人难免会往其他许多不好的方面联想;可是惧内就不同了,连老婆都害怕,这样的人必然是仁善之君。
连大名鼎鼎的隋文帝都惧内呢,可见此事绝不稀奇。
只是这么一来,倒衬托得她是个多么厉害的婆娘,林若秋恨得牙根痒痒,本想质问皇帝几句,谁知楚镇蓦地脑袋一歪,面朝着窗外呕逆起来。
看他吐得头昏脑涨,俊容惨白,林若秋只得收敛了怒形,转而倒了一盏香片茶给他清口。
楚镇勉强接过漱口,似乎连说谢谢的气力都没有了。
林若秋瞧着他这副模样,既是可怜又觉可气,“陛下明知身子不适,为何不早些同臣妾开口呢”
不然她拼死也得将黄松年捎上哪怕他老得走不动路,用担架抬也得抬来。他那个徒弟到底不济事。
楚镇满面羞惭的道“朕怎么好意思提”
这么大的人了,坐个船都能颠得七荤八素,说出去多么丢脸。
林若秋委实拿他没法子,说起来皇帝这种古怪的脾性有时候跟她挺像的,尤其爱在小事上偏执。
死要面子活受罪。
推己及人,林若秋就不多责难他了,转而将胡卓药囊里的仁丹取来,用温水给楚镇送下,又拿热毛巾为他擦身。
楚镇享受着她细心妥帖的照顾,不禁触动情肠,“若秋,这阵子辛苦你了。”
林若秋轻轻嗔道“说什么呢,陛下同臣妾夫妻本是一体,自然无须计较彼此。”
其实她还挺喜欢这个过程的,以往都是楚镇宠着她纵着她,如今也该让他感受一下她的好,这才叫相濡以沫。
庆幸的是随行的那两个小魔头没给她添乱,否则她的心态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平和。楚瑛年纪尚小,许是因为旅途劳乏的缘故,大半时日都在犯困,睡得一脸口水。
景婳则沉迷于观赏江面风景,她现在能说一些简单的字音了,每逢江边有船只经过,她便兴冲冲的伸出白萝卜般的小指头,大叫道“船船”
可林若秋指着脚下的甲板问她时,她却吃吃说不出话来大概她意识不到自己正坐在船上。
好吧,身在其中,反而不知所以,这大概是个哲学问题。
闲来无事,林若秋便抱着女儿去给楚镇逗趣,景婳见了她父皇亦会拍掌叫好,两眼闪着兴奋的光,“阿爹”
这是林若秋折中后想出的称呼,毕竟父皇这个词对她而言太过拗口,且未免生分了点,还是民间的叫法显得亲切。
楚镇也很满意,他轻轻诶了一声,便去握女儿的小手。忽的想起一事,因朝林若秋笑道“说好的婆龙肉呢也不见你钓上一只来。”
林若秋早就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则是没工夫,也怕伤及人命;二则,皇帝尚在病中,讲究饮食清淡,总不能她一人独享却不进献给皇帝吧这简直是欺君大罪。
再则,按现代观念,扬子鳄是一种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哪怕此时尚且数量繁多,林若秋也不忍宰杀,万一因她的一时兴起而掀起风潮,难免贻害不小。
比起这些,她宁愿陪着皇帝喝粥,好歹不用冒着良心被责的风险。
在她的照料下,楚镇总算渐渐康复起来了,虽仍有些腿脚乏力,比起先前却恢复了些精神。每到一处州郡,都会有当地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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