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懒得理她,径自让明芳搀扶自己回宫皇后虽未严令她禁足,谢婉玉却仿佛在自赎其罪,明面上看是向皇后服软,可熟知她脾气的人却知道她是在示威她靠这招以退为进给皇后施加压力呢,没准还等着皇后亲自上门赔罪。
她也不想想,她如今是什么地位,皇后又是什么地位,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赵贤妃照着谢婉玉的背影啐了口,心底暗暗冷笑“你神气什么你如今还不如我呢”
转瞬之间,大殿内已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个负责清扫的宫人。林若秋松了口气,让进宝看着他们收拾席面,自个儿却来个内室门前,准备看看皇帝。
魏安却如一尊门神般守在寝殿外头,一见她便笑道“陛下服了解酒茶已经睡下了,娘娘改日再过来吧。”
看来是真醉狠了,林若秋皱起眉头,“本宫进去瞧瞧。”
魏安却斗胆伸出胳膊将她拦住,面上是近乎央求般的笑意,“皇后娘娘,您先回去吧,陛下醒了若想见您,自然会传唤的。”
红柳在后头瞪大了眼,这人的胆气见长啊,几时连她们主子都敢拦了
魏安低着头,仿佛不敢正视她。
林若秋心知肚明,若没有皇帝授意,魏安是断然不会将她拒之门外的,可既然楚镇不愿见她,她也不能死皮赖脸留着,林若秋只好叹气,“行,那本宫明日再过来。”
魏安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太和殿外,这才急忙转身进去,楚镇坐在床头,脸上隐隐显出灰败,“走了吗”
魏安点头,“走了。”继而却有些迟疑道,“可娘娘似乎并不十分相信。”
“那也没法子。”楚镇苦笑道,挣扎着坐起身,“去请黄松年过来吧。”
回到琼华殿中,林如秋的心仍悬着静不下来,她只觉得今年的万寿节过得蹊跷,好像喜气来得快,可一下子就散了,皇帝闭门不见,莫非真是恼了她,嫌她的贺礼送得不够周到
不,不会,楚镇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再说,那贺礼虽是孩子们送的,可也包含了她的心意,皇帝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够,可他为何态度这般古怪呢
林若秋无奈的向红柳道“到底魏安跟随陛下多年,陛下总归信任他多些。”
她倒不至于跟个太监吃醋,不过是借此抒发一点小情绪而已。
红柳劝道“兴许陛下真是喝多了,怕您嫌气味腌臜呢。”
“会吗”林若秋诧道。不过楚镇就算喝多了吐上一身,她也会乐意帮忙收拾的夫妻之间计较这种小事做什么,又不是谈恋爱还得注意形象。
红柳点点头,“一定是的。”
联想到楚镇那么个洁癖性子,大约真是怕有损颜面罢,林若秋叹道“若真如此就好,我只怕还有别的事。”
是夜躺在床上,林若秋难得的久久未能合眼,被子平铺着,手却无意识的朝枕畔抹去习惯了身边有人共寝,如今那人不在,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她想她是越来越依恋了。曾经有一个时候,林若秋也做过当太后垂拱而治的美梦,但想想她那点平凡的才干,加之这样懒惰不肯用心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要是楚镇哪一日先她而去,或许她会选择殉情,毕竟一个人在宫里活着实在太过孤单要是那时他俩的儿女已足够大,那林若秋更可以放心跟去了。
现在当然不是时候,她惟愿自己好好的,皇帝也要好好的,人生苦短,不过区区几十载而已,若不能尽情相处,未免太觉遗憾。
林若秋在黑暗里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想起自己藏在梳妆台下最下面的那套性感内衣,本打算今晚穿给他看的,可惜人却不在说不定他待会儿会过来,给她一个惊喜啥的
林若秋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将蜡烛点亮,对着镜子试穿那身衣裳,许是因为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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