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戾色,这些年虽然天下太平,可他是亲眼看着先帝爷怎么从诸兄弟中脱颖而出坐上皇位的,就连他自己登基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如今那些藩王看似温顺,可焉知背地里是否动作不断万人之上的光荣,也就意味着万人之上的危险。
齐王母丧却迟迟不肯回京,难免叫人疑心其居心不测,而其他那些坐山观虎斗的藩王未尝没在其中掺一脚。这些年皇帝致力于清除宫中探子,可偌大一个皇宫,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这一次不就差点着了道为了永绝后患,也为了一举将蠢动势力势力铲除,楚镇少不得装出些虚弱模样,以此让他们放松警惕唯有让那些人以为他中了毒,他们才肯安心动手。
林若秋不怕危险,或者说没有什么比失宠更叫她忧虑,既然与夫妻感情无关,那她就放心了,当即打包票道“这个不难,臣妾一定会好好陪陛下演好这出戏。”
楚镇吻了吻她的手背,笑道“那朕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林若秋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颇有一种并肩作战的荣耀感,她飞快地亲了亲皇帝脸颊,方才挺直胸膛出去务必得装得什么也没有,如此别人才会相信真的有什么。
黄松年称叹道“其实皇后娘娘也挺聪慧的,没那么傻”
话音未落,便察觉皇帝凶狠地瞪他一眼,黄松年吓得连忙噤声,也对,尽管皇帝常在他面前称赞皇后“单纯”,可他身为臣子是不该胡乱评判主上的。
是他逾矩了。
楚镇还想说他两句,开口却吐出一大滩血污,黄松年忙捧来漱盂为他接住,见盂中血迹呈青黑色,不禁忧心忡忡的道“看来总得有十来日功夫,这毒才能慢慢拔除”
楚镇不以为意,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无妨,只别让皇后知道就成了。”
他不愿让林若秋知道他真的中毒,指不定得悬心成什么样,误事且不提,楚镇并不愿这傻姑娘因自己而难过。
黄松年叹道“不怪陛下疏忽,实在是那下毒之人防不胜防。”
宫中惯用的是鸳鸯壶,一边盛酒,一边装的则是白水,为的就是怕皇帝喝得太醉失了仪态,可当日那白水却掺了些别的东西。幸而皇帝自幼在宫中长大,熟知这些伎俩,闻出那水气味有异后,便不再饮用,可谁知还是着了道杯口上也有毒,而且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毒素。
黄松年面色凝重,“看来妄图行刺陛下的竟有两拨人,只不知他们为何如此。”
楚镇却不这么以为,“焉知不是他们所使的障眼法”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正好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增大了查找凶手的难度。但其实皇帝这方已有了些线索,至少郁太妃的嫌疑是撇不掉的,她明明已经称病,可她的侍女却悄悄来膳房领过膳或许正是那时所动的手。
只不知这郁氏是自己起了毒心,还是受齐王所指示。齐王放着宫中的探子不用,偏偏要请教这么一个老太妃,恐怕目的不止是为了下毒罢。
黄松年想起先前查出的阿芙蓉一案,只恨自己没早早揪出这条毒蛇,忙道“陛下不如将郁氏调来审问,想必总能知悉一二。”
否则放着这样包藏祸心的妇人在宫里,他只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楚镇却淡淡一摆手,“不忙,且等等再说。”
齐王若真有反心,总得有人里应外合,若郁氏为他内应,正好可以顺藤摸瓜,将其一网打尽,若这时有所动作,难免打草惊蛇,还是谨慎些好。
只不过,他也该准备起来了,楚镇凝声道“叫魏安进来吧,朕有几句话吩咐。”
林若秋自那日去了太和殿之后,皇帝便再未召见过她,林若秋对外只说皇帝着了风寒,怕染恙于身,可嫔妃中那些那些心有七窍的,还是难免往更不好的地方猜测皇帝不会是病的狠了,才不敢见人吧否则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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