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来的魏知硬提起精神,行了个礼:“拜见公主。”
“不用多礼。”
“昨天没怎么睡好。”魏知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说,随口说了个理由。
“没睡好?是课业太重了吗?”虽然韶宁只是偶尔去青溟一段时间,但是却也知道那里的课业压力有多大,以往见到魏知总是嘻嘻呵呵的,以为是游刃有余,现在看来,面前这个人或许是在别人不曾知晓的时候努力着。“前段时间父皇给我赐了一些安眠香,据说可以让人睡得安稳些。待会儿我让人给你带一些回去。”
“不用了,只是最近天气比较热,可能有些不安稳罢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韶宁居然这么上心,魏知显然也有些触动。原本因为被宣来的不情不愿也少了一些。“公主,今天您找草民有何事?”
“前两天父皇赏赐给了我一件宝物,说是外邦进贡来的。”韶宁拿了出来,是个透明的冰一样的东西,“有点像冰,但是却丝毫不凉。但是看东西的时候,却可以放大好几倍,特别神奇。”
魏知也有些好奇,从韶宁的手中接过这东西,“倒真是神奇。”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让皇兄给你带一块,听说皇兄前两天派了一些人去海外,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玩的。”
“不用了。”魏知一愣,海外,莫不是青溟失踪的仆役。
听到魏知的话,原本还欢喜着的韶宁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魏知,你是不是讨厌我?”否则为什么一直拒绝接受自己的礼物。
“没有啊!”魏知连忙拉住韶宁的手,解释道,“我只是习惯了在书院,乍一来到了太子府有些不自在。”
这么粗糙的借口,偏偏韶宁信了。她偷偷瞥了一眼被紧紧握住的手,有些羞涩地抽回来:“等到父皇不再拘着我的时候,我们就不用在太子府见面了。”
听到韶宁的话,魏知有些哭笑不得。“好。”只是为什么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普通的见面而已。
此刻的兰香院中:
“楚王殿下倒是对魏知放心,你可知他今日可又去了太子府。”辛子砚冷笑,“将这么一个麻烦人物放入我青溟,倒是让我好一顿头疼。”时不时语出惊人,大出风头,与其说是读书,不如说是来显摆人物的。辛子砚是以前一万个瞧不上他。
“她只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充其量有些小聪明,难道还能够难倒我们天盛第一才子?”听到辛子砚的抱怨,宁弈微笑着递给了辛子砚一杯茶。
难倒?荒唐!他辛子砚难道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难倒?“他和太子走的很近,殿下不担心?”
“太子?”楚王想到昨日珠茵传来的信,和太子走得近,怕不是与韶宁走得近啊!这小狸猫倒是一点不记挂自己的男儿身份。“嗤。”
原本严肃的话题因为楚王的这一声笑而破坏,辛子砚惊愕地望着宁弈,不明白这人为何发笑。“可是我太无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还望殿下不要养虎为患。”
“院首不必担心,据说过段时间,太子会对父皇奏请擢英卷,选青溟可用之才。”楚王蘸着桌子上溅出的茶水,“院首倒是要好好揣摩这个推荐人选了。”
辛子砚看着楚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提醒,气的有些不想要理会宁弈。“青溟无人可选。”
“前段时间父皇听闻民间将青溟书生称为太子门生,龙颜不悦。这次选出来的必定是和任何皇子都无关的纯臣。”
这是想选皇帝喉舌,辛子砚皱眉思考了一番:“那姚杨宇苦读十年,又是姚相之子。若是他都无法,那青溟便无人可知。”
“那可未必!”宁弈将温茶倒掉。
“殿下是说?”看到宁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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