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浮屠事发,太子宁川被圈禁,一切就仿佛是梦一般。父皇的震怒清晰地做不得假,即使她在旁边苦苦哀求,也换不得父皇的息怒。
往常太子府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如今却是人走茶凉,门可罗雀。韶宁不顾身边的人阻拦,来到太子府,却看到了正坐在大殿饮酒的宁川,旁边放着几样小菜。
宁川面色憔悴,但是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这让韶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皇兄。”
“韶宁来了啊!”宁川抬头,笑容有些飘忽,“这时候也就你能来看我了,陪着皇兄喝一杯。”
韶宁接过酒杯,走到宁川身边,学着他一样坐在了台阶上。“皇兄,朝臣们都说你做错了。”
“我做错了。”宁川没想到即使重来一世,自己也没能够成功,或许自己真的错了,那皇位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奢望的。只是不甘心啊!宁川将酒一饮而尽。
“韶宁认为是韶宁做错了。”韶宁红着眼眶,起来跪在了宁川面前,“若不是当日韶宁任性,求皇兄放了珠茵姑娘,就不会有她告御状一事。”
重来一世,宁川最舍不得除了皇位,便是自己这个妹妹。“这哪里能怪你,若不是我想威胁魏知,又怎么会引狼入室。珠茵一事,终究是我自作自受,韶儿不要自责。”他伸手为韶宁拂去脸上的泪水,“只是皇兄以后恐怕和皇位无缘了,以后永远都会和这头顶的一片天相伴,护不了你了。”
“皇兄!”韶宁伏在宁川膝盖上痛哭出声,
“别哭啊!”宁川一下一下拍着韶宁的背,“皇兄会心疼的。”
听到宁川的话,韶宁悔不当初,若是知道自己的一时心软会让皇兄牵涉到血浮屠一事中,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都是韶宁的错,都是韶宁的错。”
“这与你无关,既然老六盯上了我,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他这个人心思深沉,防不胜防。”宁川目光往前望去,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这太子,哦,是废太子府恐怕以后就是是非之地,你离得远些。以后和老三走的近些,他始终是常家的人,也算是我们半个兄弟,若是他能够登基的话,也能照拂你半分。”
韶宁的脸色苍白,听到这话似乎皇兄依然抱有死志,她不安地握着宁川的手,“皇兄,父皇只是一时之气,他不会一直囚禁皇兄的。”
听着韶宁的话,宁川嘲讽地笑了。这些事说大也大,不大也小,自己这个正值壮年的太子显然是碍着垂垂老矣的父皇的眼了。“魏知非良配,即使此次魏知未参与其中,这个人的心思深沉也不是皇妹你能驾驭的,以后皇兄不能看着你,你得多个心眼,千万不可全心全意相信谁。”
韶宁越听越害怕:“皇兄,我这就和父皇求情,你等着我!”
“没用的。”宁川望着韶宁离去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魏知知道珠茵告御状的事情,也知道太子因为血浮屠被圈禁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韶宁跪在大殿前不吃不喝的事情。
“公主,回去吧!此事体大,皇上也难以维护。”赵渊劝道。
“父皇不见我,韶宁绝不起来。”韶宁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用健康逼迫自己的父皇同意自己入太子府陪伴太子哥哥的请求,但是想到毫无生气的太子哥哥,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见到赵渊摇着头进去,韶宁还是跪在那里,秋天湿冷,韶宁又穿的是单薄,很快她就嘴唇就开始发白。魏知解下身上的大氅,默不作声地为韶宁披上。韶宁察觉到一丝温暖覆盖到自己身上,抬眼,却正好看到那个最置身事外的罪魁祸首。她冷着脸将身上的大氅扯上,用尽力气地丢到一边。“韶宁担不起魏大人的好意。”
“公主。”魏知看了一眼被无情丢到地上的大氅,她知道此刻韶宁必然对自己心生怒意,“太子之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