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做了一个梦,梦中疼爱她的太子哥哥死了,她喜欢的人是女儿身。多么荒唐的梦啊!当韶宁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寝宫之中。韶宁松了口气,说道:“果然是梦。”
“公主睡得可好?”
韶宁这种美好的幻想没有持续多么长的时间,便看到了一旁面带疲色的魏知,这也让她不可避免地会想起了睡前的一切。“魏知,我做了一个梦。”
“殿下,或许那并不是梦。”魏知依然在笑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足以影响她性命的秘密此刻就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里面。
韶宁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勃然大怒,还是放声尖叫。“欺君是死罪。”但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软绵绵的,一点公主的底气都没有。
听到韶宁这不是滋味的一句话,魏知知道自己赌赢了:“微臣生死在公主一念之间。”
韶宁想的很多,现在他的这种形式也不容许她再像以前一样任性。魏知让她自己选的时候,她反而不知所措了,她多么希望这时候太子哥哥能活着,最起码有个人会告诉她自己此刻该怎么做。“你欺骗了我。”
韶宁这干巴巴的一句话,若不是放在此刻,魏知想自己会笑出声来的。“微臣知晓,只求公主能罪罚微臣一人,不及家人。”若是在韶宁公主盛怒之下,恐怕自己这项上人头已然不保,所幸公主醉酒。
“你未婚妻?”韶宁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是女子,怎么能说有未婚妻?”
“你是骗我的!”这时候韶宁这才明白当初自己皇兄的推断是多么正确,“不是珠茵欺骗了你,而是你利用了她?”
“既是假凤何需虚凰。”魏知整理了一下衣冠。
魏知的话下之意,韶宁想自己应该听明白一些了,只是心里面依然不好受,想到让太子哥哥被废的居然是自己对魏知的一番追逐,如果当初自己没喜欢上魏知,魏知就不会选择珠茵做挡箭牌,珠茵也就没有机会潜入太子哥哥的私牢,揭发太子哥哥。韶宁如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责怪魏知。
“都瞒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告诉我。”有些晃神的韶宁不经心地问道。
“因为殿下冲动了。”若不是担心韶宁将一切闹得不可收拾,她何苦走这一遭。“臣答应过太子殿下,要护你周全。”魏知自认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当初太子要放走珠茵时,曾找过自己,提了三点要求:一是不准与珠茵成婚,二是珠茵必须远离京都,从此不再踏入京都一步,三是日后除非韶宁不想嫁,否则魏知不准拒婚。珠茵告御状之事已经无可挽回,自己不能再失信了,即使是对一个去世的人。
看到韶宁终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魏知说道:“太子殿下被圈禁之事无可指摘,但是突然离世确实诡异,公主作为人妹,为兄长找出原因,确实是应为之事。但是如今敌暗我明,理应龟缩其后,麻痹敌人,顺便笼络圣心,如此待搜集证据,方可为太子雪冤,此为中策。”
“中策?”
“正如当日魏知所言,敌暗我明,如今殿下自保能力尚无,何谈报仇,只能寄希望于陛下,然以目前形势,恐怕雪冤需要长久等待。”
“上策呢?”
“中策并行,暗中行事,联络太子旧部,羽翼丰满之日便是报仇雪恨之时。”若不是知道韶宁绝不会轻易放过谋害宁川的人,魏知根本不会和她说这些,毕竟以韶宁的城府,完成这些事情太难,太难。“若公主一如往昔行事,恐怕,皆为下下策。”
“魏知,若是当日你肯归于太子哥哥麾下,如今是否会有所不同。”韶宁叹息。
“微臣想做纯臣。”一句话已经否决了一切,她不会是任何一个人手中的刀。“头顶乌纱,已是欺君,再涉入党争,我如何全身而退?”
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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