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老人似乎有些窘迫不安,支吾道:“就……随便吃吃吧……放好多天了……我不是切不动吗……”
“我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能吃上就行了,随便吃吃吧……这边路上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有也假装看不见我不理我……以前那个隔壁的阿李看我可怜,倒是会帮我切一切菜的……”
“不过他半个前去河边打鱼就没回来过了……唉,大家都说那个河边有东西不能打鱼……他怎么就去了……唉,年轻啊……”
云澈切下最后一刀,放下了手中的菜刀,问道:“河边?”
“对啊。”老人道,“就是村口的小河边……”
云澈问道:“河边怎么走?”
“刚才那条路……我拦你们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出去看到一片树林,也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河边了,河边有一块石头做的大碑……”
“诶,你们问这个干什么?”老人对云澈连连摆手,道,“那个河边……可去不得。”
“你们真好呐……还愿意帮帮我……你们可别去那个河边啊……别去别去……”
“您放心吧,我们不去那个河边。”宁诗玉笑嘻嘻道,“喏,爷爷,你的菜切好了,我帮你炒菜吧,我炒菜特别好吃。”
宁诗玉果真替老人炒好了菜,从灶台旁边找到了一只碗沿有缺口的白瓷碗,洗了洗里面的灰尘,替老人把菜盛了起来。
老人双手捧着宁诗玉递过来的破碗,坐在灶台边的矮凳上,一手颤巍巍地举起筷子,慢慢地吃起宁诗玉炒好的黄瓜。
替老人炒好菜后,两人抱着黑猫步出厨房,云澈忽然低声道:“生魂。”
宁诗玉惊讶道:“啊?”
云澈以目光看了看小屋左手边,一间更加黑暗的小房间,道:“一看便知。”
宁诗玉顺着云澈的目光,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屋左的手边,也有一个矮矮的门框,正对着厨房的门。
厨房对门的这间房间,和厨房一样,只有一个不足一只宽小小的窗,且在背着阳光的一面。窗子的方向只能看到一块白白的方形,却几乎没有光亮能透过窗子进入小房间。
房间小得容纳下一张床后,便连一个人走进去都觉得拥挤。
宁诗玉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在靠着窗边墙角处那张床前站定,望床上看去,突然瞳孔一缩,一声惊呼破口而出:“啊!!!……”
喊出了半声后,宁诗玉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剩下的半声堵在了自己喉咙里,生怕惊动了厨房里吃饭的老人。
床上躺着一具枯瘦的尸体,相貌与方才厨房中的老人别无二致。黝黑褶皱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大大地张着嘴,好像要吞下什么,一只手笔直伸着,如同刚才在弄堂中拦路一般。
“师尊……”宁诗玉抬起头,一脸苦相地轻声道,“他、他已经死了……”
云澈微微点头,道:“饿死了。”
“他是因为隔壁那个人没回来帮他了,自己切不动菜,所以饿死了……”宁诗玉想了想,分析道,“因为一直没吃上那根黄瓜,直到死了都没意识到自己死了,还执着于吃那根黄瓜,所以去路上拦人帮他切菜?”
云澈点点头,道:“你再去厨房看看。”
宁诗玉点点头,又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厨房。厨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只碗摔在地上,炒熟的黄瓜撒了一地,哪里还有老人的身影。
宁诗玉微微张大了嘴,回头向云澈问道:“您什么时候发现的?一开始吗?我们为什么要跟他过来……”
云澈还没答话,云澈怀里的黑猫已经一脸冷漠和嫌弃。活了一百多年,竟然连个生魂都没见过?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云澈垂眸思索了什么,沉默片刻后,终于说出了一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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