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孩子谁会做训马师啊。”
“是有点看头了,但依我之见,也就仅限于此,能靠近越影神驹和能骑上去,那完全是两码事,此等烈马,野蛮生长,焉能忍受被人骑乘?”
......
栅栏外,冬亦和娄沈思也止住了争吵。
冬亦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自家小姐,只觉得真厉害,连那般狂躁的马儿也能安抚下来。
娄沈思面色就难看多了,最后目光盯在了掉在地上的那个瓷瓶上,随即阴测测望向冉瑾:“好,好得很!方才你是否给了她训马的东西?”
冉瑾矢口否认:“还请娄小姐莫要胡乱猜测,她现在的动作,与训马师无异,想来是懂些门道的。”话虽这般说,但冉瑾在马场多年,见得多了,自然一眼就能瞧出,那小姑娘虽知晓马儿的敏感处,也懂得掌握节奏逐步赢取好感,但她做得极生疏,就像是第一次。
凉烟当然是第一次,莫说是训马,连摸马都是初次,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方才观察那两个训马师后有样学样。她面上看起来镇定,实际却紧张得将呼吸都放轻,唯恐惊了眼前的马儿。
越影神驹吃下了凉烟给的猫尾草,似乎是还想要,不断探头去触碰凉烟的手。
凉烟心里一动,这马儿虽桀骜,但贪吃。垂在身侧被马儿触碰的手抬起,握住缰绳。
越影神驹打了个响鼻,抬脚朝着地上的瓷瓶绕圈。
凉烟温声安抚:“马儿,让我驾着你跑一圈,我会给你更多猫尾草。”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她反复说着这一句。
在安抚马儿的同时,凉烟也不断安抚着自己。那马蹬几乎到她胸口的高度了,想要上马,于她来说极不容易。
在凉烟抖着手紧张犹豫时,坐席上的人却认为她是气定神闲,皆给出了几分期待和高看。
“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弱的很,却始终未曾露怯,着实不错。”
“这样瘦小的人儿,不知要如何翻身上马。”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厉害,今日这热闹看得值。”
万众瞩目之下,凉烟不知他人所想,只是咬了咬牙,劝着自己冷静,将拴在桩子上的绳子解开,随后手臂用力握紧缰绳,抬脚踩上了马蹬。抬腿直至抵住膝盖,凉烟才勉强够着马蹬,脚用力一踩,同时手也向下用力拉拽,好让身子尽力往马背上蹿。
半个身子刚刚伏上马背,另一条腿还未跨过去,那越影神驹就陡然扬蹄嘶叫起来。
凉烟身子一歪,猝不及防下欲要落马,慌乱间缰绳一时脱手,立即抬手便抓,抓住了马儿脖子上的鬃毛。凉烟死死抓住,拼命抬腿才勉强斜挂在了马背上,看起来险之又险,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场外,冬亦吓得捂住嘴惊呼:“小姐!”
卫忱仓身体前倾,生生止住跃进马场的冲动,抬手一握,竟将身前的栅栏捏了个粉碎。
娄沈思则激动得满面红光,目光兴奋地追随着扬蹄奔跑的越影神驹,生怕错过了她期盼良久的精彩画面,笑意越来越深,含着幸灾乐祸。
看台上发出阵阵紧张的惊呼。
“她只半个身子伏在马上,如何抓得住?”
“惨了惨了,她连马都未能上得,摔下来是必然了。”
“越影神驹身形高大,马蹄如铁,摔了倒也还好,要是不小心踩踏下去那才不得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姑娘,说来,还是过于自信了,让青云马庄赶紧叫人侯着吧,一会救晚了,不被踩死也得残废了。”
......
凉烟随着越影神驹的极速奔跑,直颠得想将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就埋在鬃毛里,让整个身体都紧贴住马儿。
她今日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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