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花殿内,司昭君又将自己紧闭在内室,地上扔满了许多揉皱的纸团,桌上也摆满了纸张,他在专心的画着一个人,那个人,是扶桑。
扶桑,原来只有在画上,你才能做本君的扶桑。
心烦意乱的时候,司昭君总是选择将自己关起来,并吩咐看守墨花殿的鬼童,谁都不见。
“枫公子来了也不见吗?”鬼童请示道
“不见”。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扶桑啊扶桑,如若本君一开始没有遇上你,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画中人玉肌朱唇,淡淡的眉,乌黑的发,分明像在眼前,却觉得遥远,仔细想想,这才是扶桑,太近了就变成是小枫了,而小枫一直都是扶桑的影子。
妖王章慈今日有备而来,他是专程来带扶桑回去的。
哪成想刚入荒川之境不多会便看到前方躺着个带血的身子,他上前查看,发现是个不多大的小鬼。原本不打算插手的,但转念一想,封王大典后的某一日,司昭君也是救助过他白井之森的小妖的,算了,救他一次,权当做还他当日欠他司昭君的。
于是,妖王章慈使了一道法力吊住了阿无的一口气,阿无苏醒一点点,便抱住他的腿,嘴里不断呢喃着扶桑的名字。他预感事情不妙,忙带着阿无朝墨花殿的方向走去,哪知道这司昭君更令人憋气,竟然闭门不见。
“司昭大人,妖王来了,还带着阿无,阿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浑身都是血,司昭大人要见吗?”门外鬼童小心翼翼的禀报着。
“不见”。
“妖王大人,小的真真是半点儿谎都没撒,这司昭大人,吩咐了,就是不见呀”。看守墨花殿的鬼童为难道:
妖王一脸的不耐烦,不断在原地踱着步,偶尔抬眼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阿无。最后怒道:“见不见不是有他这个荒川之主说了算的,今日,他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妖王大人,司昭大人说了谁也不见,您还是别为难小的们了,小的们还想多活些日子,若是惹得司昭大人大怒,将小的散了魂,那小的该如何是好?”
妖王的双眉一蹙,道“若你不让我进去,你们的魂怕是只会没得更快”,说罢,看向了那鬼童,那鬼童一愣,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哎,小的知错”,说完这两只看门的小鬼便假装受伤昏倒,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两个倒是个识趣会办事的。
妖王章慈推开墨花殿的门,走到内侧,将阿无丢在司昭君脚边
“司昭君,你说说你,手底下人伤成这样,你也毫不理会,当真是冷漠无情”。
司昭君并不理会他,径自将手中的画收起来
“妖王来我这里,不知所谓何事”。
“何事?我且问你,扶桑呢?”
“我荒川的奴仆,何时由妖王挂心了”
妖王狠狠在桌上拍了下去
“我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你在白井之森向我问及扶桑时,我告诉你那般多,既害了扶桑,也害了冥夜,我原本想,你心里有扶桑,即使他来了荒川,你也不会亏待他,现如今你倒好,闭起关来,根本不顾及他的死活”。
妖王章慈的一番话激怒了司昭君,他一把揪起妖王的衣领,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错都在本君么?本君对他一片痴情,他却连半分真心都不曾给本君,你说到底是谁的错,究竟是谁无心,谁无情,为什么本君能够轻易得到别人的真心,却得不到他的,你说,你倒是说啊”
妖王章慈也毫不示弱,“能够轻易得到的不叫真心,能够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不叫做真情,你只是觉得你是荒川之主,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手,从来不曾顾及别人的感受,好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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