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为,他若是出去欺凌弱小,或者故意戏弄别人,自当重重的罚他。可他若只是看着那些武人欺负旁人,才仗义出头,戏弄了那些人,这要罚他,怕是他也不会心服的。不如罚他这半年里都不准擅自出门,省的四处闯祸殃及家人。”
贾母听了,点头道:“这倒是正理,我原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打他房里人一通,至少这么处置下来,谁也不敢轻易让珂哥儿离开视线了。大皇子那处也得小心应付,若他不计较,是珂哥儿的福分,若是他计较了,那咱们须得好好惩罚珂哥儿一通,再给他赔不是,好让他不计较此事。老大家的,你去问问大舅爷,大皇子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咱们家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可不少,若能帮着大皇子找到人,自然是大功一件。”
张夫人忙应下。
贾母又道:“如今珂哥儿房里的人都伤的不轻,起码两三个月动弹不得,老二家的,你去挑几个合心的给他补上去,我房里这玛瑙最乖巧老实,没什么坏心眼,便让她暂且跟着珂哥儿吧。”
王夫人心中一动,心想当年贾珂刚进府的时候,贾母唯恐她做什么手脚,他房里伺候的人宁可要外面新买来的也不要她沾过手的。如今把大权都放给她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嘴角已经露出笑意来。
正寻思着,贾母房里一个小丫鬟在屋外说:“老太太,太医过来了。”
贾母道:“总算来了,珂哥儿伤得那么重,再不来,我真担心他的脸自此坏了。如今太医来了,我也能放心了。我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又对贾政说:“你刚才说的事,自己去跟珂哥儿说一遍,你是他老子,说什么话他总是听的进去的。”
贾政应是,和王夫人一前一后回去,两人刚回院子,正好瞧见请来的太医跟着贾珠的丫鬟烟翠走进贾珂房里。
那太医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微胖,个头极矮,脑袋奇大,生着一瞥鼠须,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十分滑稽。他走进屋,看了一眼贾珂的脸,就道:“这么点儿小伤,用得着叫太医吗?随便养养,几天就能好了。”
贾珠道:“这么重的伤,哪能叫小伤。平太医,你不会是瞧着我弟弟年纪小,就不想用心给他治吧。”
平太医眉毛微动,强压住怒火道:“他这个年纪,正是肌肤恢复能力最强的时候,就是再自己打自己几十下,也留不下疤的。”
贾珠道:“什么自己打自己?”他去瞅贾珂,贾珂微笑不语,脸上极是尴尬。
平太医也不理他,用一根手指搭在贾珂手上脉搏,不过一秒,便移开手去打开药箱,找出一个青瓷瓶和一只小盒,放在桌上,说:“瓷瓶里装着药粉,小盒里装着药膏,每天用挑半茶匙药粉,一茶匙药膏,再配上适量的蜂蜜和珍珠粉,早晚各抹在脸上一次,过个七八天就好了。你现在身上受凉,也不是什么问题,你身体底子好,连着喝上三大碗热汤,发发汗,今晚睡个好觉,明天照样就能活蹦乱跳了。”
贾珂笑道:“平太医,再给我些被打以后能用上的伤药好吗?只怕一会儿我就要挨上几十板子,不好劳烦你再过来一趟,你若是能现在把伤药给我,咱们俩都方便。”
平太医见贾珂不是在开玩笑,心想:“原来荣国府的人喜欢虐待孩子来取乐,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子的丈母娘总说老子不适合来京城,让老子安安心心待在开封呢,怎么京城里这么多奇葩。上次老子还以为太平王府那个喜欢自残的世子已经极为变态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连这么不起眼的荣国府都藏龙卧虎,这京城里得有多少不显山不露水的变态,看来老子在太医院混不出头就是不够变态啊!”
想到这里,他那张苍白而虚胖的脸上顿生红晕,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也冒起火来,一颗心仿佛在喷火的火山上狂奔,在卷起高浪的海面上漂浮,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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