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扔在地上。
丸香不过十二岁,一张小圆脸,鼻尖微有几粒白麻子,嘴唇微微翘起,阳光自窗子照进来,落在她脸颊上,真如一朵玫瑰花含苞待放。
贾珂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在心中骂道:“他妈的,这么个斯文可亲的小姑娘,怎么杀起人来如此干脆利落。她为什么要杀青澄?难道本来有盘下了毒的玫瑰松子糖,她们喂我吃下那毒糖后,就用王夫人事先给的玫瑰松子糖补上,好让那盘玫瑰松子糖看起来从来没被动过?”
贾珂越想越怕,他想到自己竟然死的如此轻易,不由万念俱灰,险些大哭出来。又想:“他妈的,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便拿起匕首,推开窗子就想去找王夫人。
窗子一开,一阵冷风袭来,吹在他脸上颈上,吹的他头发乱飞。
贾珂勉强冷静下来,心想:“先不急着去杀她,丸香还没死,我向她逼问,总能问出她们使的是什么毒药。他妈的,老子这场烧就不对劲儿,那太医都说老子身体很好,泡泡冷水也不会出事儿,怎么就病了这么多天。”
当即把窗子关上,屋门锁上,找了双袜子塞在丸香嘴里以防她突然出声。然后贾珂将她的衣服扒光,卸下她四肢关节,给她包扎好胸口上的伤,再将她用被单紧紧捆住,这样她即便突然醒过来,也动弹不得了。
贾珂做完这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只觉得床底太空,床上太窄,最后他站在放被褥的柜子前面,将被褥取出来,只留下两条棉被将柜子底部和四面都包好,然后将丸香给扔了进去。
他把撕破的床单也扔进去,又扔了几条被子盖在丸香身上,其余的铺在床上。然后将柜门一关,拿锁头锁上,得意的想:“这下谁还能想到她藏在我这里。”又想这屋里血腥味有些重,但是怕熏香有毒,便打开窗子,盼着外面的风早点儿把屋里的血腥味给吹散了。
窗子打开,贾珂往外扫一眼,正好看见窗前那几棵桃树上的叶子一片片被寒风吹落下来。
他触景伤情,一时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如这些叶子一般很快就要结束了。忍不住两眼含泪,咳嗽一声,自然而然的想起从前电视剧里中毒的人,只觉喉头一甜,忙用手一挡,再看看手心,却没有想象中的鲜血。
贾珂不由喜出望外的想:“不知道王夫人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居然发作的这么慢。我得想办法出去找医生,没准儿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想到这里,立马拿来铜镜照了照,见自己脸上的伤痕变浅,有几处轻伤已经看不出来,显然这几天玛瑙等人有按时帮他敷药。
心想:“这太医的药方倒真灵验,看来他医术是真不错。嗯,我知道他姓平,可是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却不知道了,他平日在太医院上班,那里我也不好进去。可惜常大夫死了,不然倒可以找他看看我身上究竟中的什么毒。”
贾珂正要出去,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他心念一动,打开门栓,关上窗子,脱下鞋袜,钻入床上被窝中。
屋门缓缓推开,玛瑙道:“二爷,你身子可好些了?”
贾珂用迷迷糊糊的声音答应着,他揉揉眼睛,看着玛瑙,笑道:“怎么了?”
玛瑙道:“前几天卫家五爷下帖子请咱们家今天下午过去赏菊。卫家和咱们家是世交,不好推脱,老太太本来看二爷受了伤,就想让二爷留在家里。但是瑚大爷和珠大爷现在人虽然清醒了,但是仍有些浑浑噩噩的,琏二爷没什么事儿,可是年纪太小,卫家已经打发人过来催了,老太太怕闹笑话,就想让二爷你一起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贾珂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这事正合我意,这老太太总算做了件好事儿。”摸摸脸,故作不情愿的道:“但是我现在的模样,不用做什么,已经成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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