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着自己努力控制自己的梦境,用“和光”去削骨针。
骨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通体玉白、莹莹有光泽。
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骨针削短削细。借着跳跃的火光,将粗线从骨针头部的孔里穿过去。
完成穿针引线后,男人沉默地拾起床上的“衣服”,比划拼接了好半晌后,开始履行承诺。
西洲难得没有凑上前去,望着在红色篝火边上给自己逢衣服的人,心上涌出一股暖流。
他啊,在龙族吃百家饭长大,衣服也是捡其他人家孩子穿旧的、不要的、破损的,套在身上吊儿郎当一天又一天。
关心自己的人,有!
可谁也没细致到衣食住行中的方方面面!
能养大,不碍眼,不捣乱,让他们睡个安稳觉,就是龙族对他唯一的要求。
毕竟,谁也不是他的父母;
谁也没有义务贴心照顾他。
红红的火光将对面人的脸照的生机勃勃,像海里的红脸螃蟹。
低头缝补、穿针引线间,那人目光凝聚、一丝不苟。
就像……就像天宫里的神像,目光温柔、专注、普渡众生。
呸呸呸,西洲赶紧打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要是让同窗们知道自己从一个凡人身上看出了神仙尊者的神态,还不得被笑死。
等等,同窗……同学……啊,自己怎么忘记桃夭了。
刚刚还和他通话呢!对对对,找小镜子!找小镜子!
环顾四周,一阵手忙脚乱后,西洲才在山体墙壁的杂草里,发现已经恢复为关闭状态的青铜小镜子“灵媒”。
这灵器的名字啊,如何所有人被吐槽、嫌弃,是三界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登上三界吐槽榜。
西洲只管吃、不管理,只管用,哪管它叫什么。这类人生乐趣之所在的八卦榜单,他是两眼一摸黑。
“含情脉脉”“温馨相处”的时间不到半刻钟,床那边悉悉索索了一阵后,男人双唇张合,吐出:“你过来一下。”
哦哦,喊我过去是吧,那就过去呗。
男人的脸上闪过羞愧,“你……衣服是什么材质做的?我……我用针穿不透。”
说完在西洲面前演示了用针刺穿布料却不能的过程。
这衣服就像低阶法器一般,自带拒绝修补功能,他引的针根本不认账。
男人呐呐,“那个,你亲手试一下,能不能将针刺透布料。”
说着将手里的针和线递到西洲面前,西洲脸上此刻,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啊!
结结巴巴道:“那个,不是,我……你让我缝衣服?!”牛眼一样的眼睛倔强地瞪着面前的针线。
“我……”我不穿了!
如果是在……好吧,无论是在哪儿,他也没法没脸没皮地讲出这样的话。
青色的长袍在男人的拼接下,已经堪堪复原,两人僵持着,一动不动。
手臂都举酸了,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的颜色从青到白,轮了一个遍,想也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西洲:“不管,你答应了我,摸了龙角就帮我缝好衣服的。”
沉默的男人:“……”
西洲:“就算……就算你没有法力导致根本做不到,那我协助你总行吧!”
手酸的男人:“……怎么协助。”
西洲:“你指挥,我帮你穿针,你来缝。”
看神经病的男人:“……”
西洲:“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答应了的事,说到就要做到,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助手了。”
憋出内伤的男人:“……”
你告诉我,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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