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o很平静，白皙的脸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凉薄。她捂着兔子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拉着她远离了不断聚集的人群来到了光芒与黑暗的交界。

    来到这里，Momo似乎冷静了点，于是拍了拍Lolo的手，示意她没事了。

    Lolo这才放下了手，并将口袋里的碎片交给她。

    “很幸运，碎片到了我的口袋。”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这个碎片出现地点是随机的。

    Momo轻轻点了下头，接过后看了看，发现上面印着的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看上去有些内向，但展露着微笑，只不过被染成了红色。没有多想，她将碎片装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后又看向聚拢的人群，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层就是这样，他们……是人类也不是人类，可以称呼他们为某种意象的集合体。”

    “那刚刚陷下去的那个……”

    “那是‘祭品’，为了讨好那些‘人’而选择被吞噬。”

    “讨好？”Momo眨了眨眼睛，非常不理解。

    Lolo微微笑了笑，却没有笑意。

    “嗯，讨好。如果你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就明白了，为了不被群体排斥而选择讨好，为了不被视作异类而伪装自己，最后被‘眼睛’发现的时候，在群体的围观之下陷入地底获得解脱……”

    “为什么不反抗呢？就算不去讨好这样的群体，只要自己解开心结，也是可以过得很好的吧？而且群体也不一定是完全统一的……”

    Lolo摇了摇头，说：“反抗不了的，孤独比死亡更可怕……在个体平等的群体之中，规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少数再怎么正确，为了不变成最孤独的那一个，最后也会泯灭自我意识，服从于多数。就算群体的面前是深渊，只要大多数跳了，为了不成为孤独的那一个也会跳下去的……这里就是这样。”

    “……”Momo沉默了，她能够理解但不敢苟同。就像她们，哪怕全人类都向异种俯首称臣，她们也绝不会丢掉反抗命运的勇气。就像她，注定会孤独，但依旧选择前行……

    “走吧，去找下一个碎片。”

    Lolo轻轻拍了拍兔子的头，可话音还未落，就听“滴——，滴——”的警报声突然乍响。几个银皮人从天而降，瞄准Momo就即刻发射能够引起空间震荡的粒子光束！

    兔子根本来不及反应，Lolo急急地抱着她扑进黑暗，堪堪擦过了粒子光束，兔子的鞋尖还因此被削去了一块，还好没有伤到她的脚趾。

    “扑通”一声，两人一同倒在了铺满电线的铁皮之上。瞬间，几道视线就落在了她们的身上，但又很快就消失了。

    Momo挣扎着坐了起来，目光落到Lolo的身上，发现她的小腿缺失了，血液“洒了一地”。

    “Lolo！”Momo不禁大呼出声，又引来许多的视线，但她也顾不得了，急忙从自己外衣上扯下布条，想给她包扎止血，然而却被Lolo抓住了手。

    “血……血……”Lolo闭着眼睛痛苦地喃喃着。

    “血……”Momo瞬间反应到是什么意思，于是急忙咬破手指凑到Lolo的唇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示意她不要睡。

    好在Lolo还有意识，她舔了舔滴到唇上的血珠，露出了笑容，却没有再进一步的索取鲜血。

    “Lolo？”Momo推了推她，泪水不争气地涌上了眼眶。

    【吸血鬼自愈能力很强的，只要有足够的血。】就在这时，缸中之脑冷漠的声音在脑海中乍响，唤回了Momo逐渐远去的理智。

    闻言，Momo匆忙定了神，微颤着抽出Lolo腰间的精致小刀，想也没想就在左手手心划了道大口子，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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