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他为何会在人定之后走到她的苍禅宫附近,正好撞见她爬窗?又为何没有缘由地解了她的禁足?
他的神情也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可有一点,柔真大抵能够是明白了。她的这位师兄对她的态度,可远比记恨和厌恶要复杂莫测得多。
只是,次日用着早膳的柔真,听着萝蔓的絮叨,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白瓷汤勺,叹了一声气。
“迎面碰上了,我瞧你像只小老鼠,怎么每回私底下提起,这张小嘴儿便这么不饶人?”
萝蔓又鼓了脸颊,愤愤道:“婢子在殿外头,可是耍了好大一回泼,粗俗得犹如话本里的市井泼妇,帝姬是没瞧见那两个童子的神色。一个觉着婢子是疯子,一个竟连瞧都不愿瞧婢子,好像生怕脏了眼。”
她“哼”了一声,接着道:“国师大人可好,谁知道他怎么发疯能走到苍禅殿这里,叫婢子白白在外头丢人现眼这么久。若是婢子帮着帝姬出去了,婢子倒也没什么好怨的,可帝姬被那尊瘟神堵着了,婢子可不就是……做的无用功嘛!”
柔真将她其实未能成功攀上窗这个事实咽入了腹中,只是温柔笑着安慰道:“可我本也是要去寻国师的,他如今自个儿撞上来,还免了吹一路风,岂不是做了好事?萝蔓又哪里是白白闹了一场?想必附近院中的童子们必有所耳闻,今后哪敢惹萝蔓姐姐恼?”
正说着话,殿外的小丫鬟们又传话进来,说是有童子奉命来换上新鲜折下的红梅了。
柔真唤了人进来,瞧清楚那是个看上去乖顺的小姑娘,待那人换好梅枝,便开口叫住了她。
“你是湛荷护法的人?”
那童子似乎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柔真一眼,又立即低头,道:“小童不敢。小童是圣宫中人,自然是国师之人。”
倒是很会说话,想来是被藏昙上任后的所为震慑住了。
柔真倒也不强迫她承认,只是柔柔地道:“那便请你替我谢过湛荷护法。昨日的童子对我的婢女那样客气,我承了她的情。”
那童子瞧不出是听懂还是蒙昧,只是乖顺地应了,便退了下去。
只是萝蔓颇有些不解。
“我瞧出来昨日那两位童子确实对我多有避让,只是帝姬怎么知道是湛荷护法的意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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